,才重新站起来。 还偷偷伸手去摸了摸,才安心坐回去。 素夏刚刚去将书收好,一回头见是三少爷来了。沈青洵示意她只管做事,就继续收拾去了。 “刚刚在看什么?”沈青洵问道。 宋初渺眨眼看看他,又垂了头摇摇。 做完了,宋初渺也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傻。 虽然这认知来的有点迟缓,可既然都意识到了,她也就不想告诉表哥知道了。 沈青洵也不再问,拿出了封信给她。 宋初渺正低着脑袋,就见眼前多了封信。见表哥要她看,就拆了开来。 信是他的人从边境送来的,上头写了宋老爷最新的情况。 沈青洵还记得昨夜睡梦里,她是怎样害怕地紧抓着他不放。 明明心中有着不安害怕,还担忧着边境父亲的安危,醒来时却又藏得那样好,安安静静神色平和。 她将这些情绪都遮掩下来,又从不提什么,连他都险些没留意到。 沈青洵自认疏忽,不然定早叫她安心了。 沈青洵想的这些,其实连宋初渺自己也并不是完全清楚。 她也并非刻意如此。只不过下意识为之。 也许是过往经历使然,她早习惯了收敛这类情绪,不再轻易显露。 但这会看着信,看到了爹爹的那段,她的眉眼都舒展开了。 信上说,舅舅率领的大越军很是厉害,而爹爹也十分勇武,将鞑靼军逼退。 不久前亲自带军夺下一城,还设计生擒了对方主将。 宋初渺印象中的爹爹是很厉害的,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是个英勇的大将军。 传信的人在上头说,这场战应当很快就能打完了。 那要不了多久,爹爹就能回来了! 见她高兴,沈青洵嘴角也忍不住带上一抹笑意。 这封信是刚送到不久的,是以只写了宋老爷近况和最新的北境战况,没有提他先前被俘一事。 当时沈青洵留在宋老爷身边的人,在他伤养得差不多,情绪也算稳定的时候,依照他的意思,告知了他女儿还活着的事情。 宋安昱起初是不信的,还当他们在拿渺渺的事玩笑,胡言乱语。 直到冷静后听了详细,又看到被他们截下的宋府信,才确信这是真的。 那一刻宋老爷整个人欣喜似癫狂,害沈青洵的手下担心他真要发疯,都差点要将他打晕了。 那模样,要真是一开始就告诉他,所有未愈的伤口估计都得重新崩一回。 少爷果真明智。 宋老爷癫狂之后,第二天就如同变了个人,笼罩了多年的颓色一扫而空。 舞起长枪都虎虎生威,仿佛有了当年风采。 彼时大越军中,他正处于个失踪的状态。 鞑靼见人被救走,自然当是大越军做的,对阵之时免不了怒骂。 定安侯听着不像是假的,便确定宋安昱是从俘营里逃出去了。 然而自那之后他依旧行踪不明。不管是逃出去伤重无法回来,还是做了逃将,都不是件好事。 定安侯正愁着呢,人就突然回来了,瞧着精神奕奕,活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未免宋老爷解释不清,多出个与鞑靼有染的嫌疑,沈青洵是给父亲留了信的。 定安侯看到什么正好听说,碰巧经过,什么随手的字眼就气得眼皮子直跳。 跑敌军窝子里救人,简直胡闹,这小子胆子也太肥了! 至于宋老爷,既然是伤重无法及时归营,也就有证可依了。 而回来的宋老爷与先前判若两人,勇猛之势难挡,是以才有了信中写的那些。 为免宋初渺担心,之前的凶险沈青洵自然不再去提。 他看着她的神色正温和,突然不知怎的,嘴角抿下,笑意顿时淡了下去。 沈青洵忽然想到,宋安昱一旦回来,就定然会把宋初渺接回宋府去。 虽说早知宋初渺是没有理由在外祖家长期暂住的。 可这个认知还是令他十分不痛快。 宋初渺看完信,又重新整齐叠好给表哥。 不过表哥没接,似乎是想什么出了神,脸还是冷着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