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胖,还迟钝不知变通,总是被欺负折磨。 被差点打死过,被用刑过,也被逼着吃过不该人吃的物什。 一次要被折磨死时,是皇上无意中发现了他,此后将他调去了身边伺候。 自此他彻底通了窍,一路扶摇直上,报复了当年的所有人。 成了无人敢得罪的大太监。 一年一年。 他谄,他贪,他狠,他嗜爱权势如命。 只因尝过被有权势的人踩在脚底生不如死的滋味。 所以他让自己变成了当初最憎恶的人。 柴德武很满意这样的自己。 这没什么不好的。 而他虽与魏敛争斗了大半辈子,可他与他最大的不同,就是从未主动惦念过那个皇位。 他一个阉人,一人之下,足够了。 魏敛心里盼着陛下驾崩,好找到机会。 可他柴德武是衷心希望陛下万岁,家国朝堂都稳稳当当,直到他能寿终正寝入了土,这世间事与他再无干系。 这才是他最满意的余生。 他是如此希冀的。 可他也太清楚知道,希望是不能攥在别人的手里的。 他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用尽各种手段,积攒起他的势力。 如此他才不怕皇上哪日对他起杀意。 也不怕新帝登基后会除了他。 所以那位子谁坐都可,大皇子不行。 若皇上一日驾崩了,那个皇位上的人,必须是他做主推上去的。 否则他的脑袋就真要落地了。 皇帝听了柴德武的话,似也只当他在惯常的恭维。 他转而说起:“可这京城的天,一年比一年冷了。” 柴德武笑着称是,可心想,京城的天哪一年都是一样的冷。 只是陛下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罢了。 也难怪皇上今年,突然提起想要南下过冬了。 …… 自从将枣红马养在府上后,每日素夏替宋初渺梳理时,她都要对着镜中的人多看两眼。 这时候便会觉着自己吃下去的东西,似乎都消失了一般。 如此过了小半月,沈青洵来宋府见她时,便见小姑娘坐在他面前。 然后将怕冷缩在袖子里头,陈旧疤痕已淡去许多,慢慢在变回白嫩的双手伸出。 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了拍。 举止傻气,却讨人喜欢极了。 沈青洵一时没明白。 宋初渺又在脸上戳了下。 小姑娘细细的指尖一点,软嫩的脸颊就微微陷进去。 眼里仿佛在说,她好像长了一点点肉了。 沈青洵喉间一紧,薄唇紧紧抿住。 真能要了他的命去…… 良久,他才颔首。 先夸她有好好听话多吃,然后说道:“若明日无雨,我带你去马场。” 即便还不安心她一人骑马,但他可以带着她。 有他护着,也勿需担心什么。 宋初渺听了很欢喜,当下让素夏做了收拾。 又盼着明日要无雨无雪才好。 等到翌日醒来,一看外面的天色,果真如她所愿。 虽说骑马要衣着轻便,但素夏总归是担心姑娘会受凉,最终还是将姑娘围得厚厚实实才心安。 等到沈青洵如约而至时,宋初渺仰头看看在马上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