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窗向外看,靳思的视线刚巧能看到墨辰忌。他手里的那束花很显眼,就如同他那引人注目的容貌。 她已经在车上哭了有一会儿了。 她动作缓慢地捡起自己破碎的心情,想要修修补补,却还是被那重量压的修复不了一点。 靳思不知道他手里的那朵花是送给谁的,但她渴望着他手里的那束花是送给自己的,因为她的心脏太痛了,急需被什么拯救一下。 所以她拿过纸巾整理了一下自己,降下了车窗。可声音还没有调整过来,依旧带着哭腔:“家主…我们走吧。” 墨辰忌低头,汇聚而来的灯光划过他的眉眼。 他五官的棱角也一瞬被暖橘色的光照亮。 一贯漠然地眼底竟让人瞧出柔软,靳思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向车窗走来,将手里的花一并递了过来。 靳思没敢接,突然拧眉。 虽然她很想要这束花,但是她不知道这一刻她该用什么表情来接这束花。 是装惊喜?还是装婉拒? “……” ——她什么也不想装,她只想要这束花。 在墨辰忌的眼中,靳思哭过以后,白皙的脸上添了几分病欲,令她看上去像被打碎的瓷器。 她皱着眉,像是有什么问题困扰着她,让她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墨辰忌打心里觉得,这束花就是她的困扰。 虽然她好像并不想要,但他不想被拒绝,所以态度强硬道:“拿着。” 她的口红被擦掉了,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此刻她惊颤住,而后忐忑不安地接过花,使她看上去就像被他强迫一样,迫于他的威压才妥协。 墨辰忌心中堵塞,看来他以后工程巨大,把人养好还需要更加多的耐心。 车子重新起步的路上。 靳思一直低着头,注视着手里的弗朗,它粉色的花瓣与我们总是常见的雏菊很像。 就像是生的希望,与不畏艰辛后的黎明。 花的底部,夹杂着一张卡片。 靳思拿出细看。 上面是手写字,英文。 翻译成中文是: [我看得见,他们留在你身边] 靳思骤然一惊,又将纸片上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是不是可以相信… 靳思朝他看去,心中五味杂陈。 她晓得,或许这话是他说来安慰她的,可她又矛盾地想相信,他真的能看见。 因为,很大程度的意义上,支撑她的信念,竟可笑的是她对他的恨。 墨辰忌察觉到她的视线,轻微偏头。 靳思浅浅地在脸上勾起一抹笑,无声的又将卡片塞回花束里,手指不舍似得来回抚摸着弗朗。 ———即是安慰,她全当相信,毕竟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 鸣林。 仿生林的设计是鸣林的招牌。 车子刚行驶进入口,靳思就已经被经过的风景所震撼,她差点以为自己身处热带雨林。 如若不是清楚的知道来参加晚宴,她会被眼前飞过的白鹤带入到古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