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本王答应过,那自然是会照办的。” 说完,他不容置否地搂着心上人的腰肢,离开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临上马车,樊封又朝古朴的红色大门眺了眼,神色诡谲。 “王爷若是还挂念别的事就去做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默默敛神,二人于无声的气氛中对视了好一会儿,最后荆微骊红着脸败下阵来,捂着眼睛不愿意看他:“都说了我可以自己回去,你要走就快点。” 樊封失效,狠揉了把她的额前碎发,口吻却格外得松:“本王很快就回去。” “路上小心。” 她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但眼下好像也只能对他这么交代。 素手撩着帐帘,荆微骊目送男人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才悻悻地放下手,随即没骨头似的往后一仰。 好讨厌啊,这种很没用的感觉。她挑眉,满脸不爽。 — 云层高悬,日头明媚。 樊封策马一路疾驰,到了西郊大营时丢下落地,直奔白敬棠的营帐。 后者被他的风尘仆仆吓一跳,发问:“老臣还以为殿下今日不来了。” “本来是不打算来。” 樊封随意地翻了对护腕将袖口束起,原本松垮垮的衣袖立刻变得干练,眉宇间的锋利再无半点荆微骊往日会欣赏的书卷气。 他道:“今日鸿胪寺和礼部的人去找陛下了,不出意外,谈得应该是下月初迎接启国使臣一事。” 一听又是那桩糟心事,白敬棠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们这次来势汹汹,应该是为了接霍小子回去,说来也奇怪,那小子被送过来快十年了,怎么这时候才被惦记上。” “因为知道了十年前藏在他身上的秘密。” 樊封答得云淡风轻,可目光却不曾分给白敬棠半点,而是自顾自地从架子上取下了之前自己留在这儿的两册卷宗。 看着上面的字样,他缓缓解释:“当年霍平芜被送来时,其实是被喂了蛊虫的,那是一种当今世上已经失传的剧毒,据说人躯养蛊,假以时日虫吞经脉,是可以把人活活变成人药的。” 脸色咻然变白,白敬棠双手拍在桌案上:“那给他下毒的人是谁?难不成当年是为了直捣黄龙杀光夜氏子孙?” “恰恰相反。” 樊封终于抬头:“给他种下蛊虫的人是他的亲生母亲,是为了让他活下来的最后一步棋。因为那毒古怪,分了子虫与母虫,霍平芜身上的是母虫,而当今启国国君身上的,则是子虫。” “换句话说,霍平芜的生死,也牵着整个启国的局势,他们自然希望早些把人接回去,就算囚在牢狱中,起码也是能掌控在眼皮子底下的。” 终于理清了来龙去脉,白敬棠皱着眉呼出一口浊气:“那我们接下来应该如何?” “先按兵不动,看看来接他的是何许人物,其次加强质子府那边的看守,派几个机灵的轮流来。” 随即,他又把一些事务从大到小地吩咐了一遍,中途也不忘询问军中目前的状况。 大半个时辰过去,这些晕脑袋的话才被白敬棠悉数吞咽干净。 见男人已经要走,他脱口而出:“说来你成亲也有段时日了,准备何时养个娃娃?” 听见那个字眼,樊封解护腕的手猛地一顿。 动作比之先前慢下来不少,如同喉头哽着一口气,他道:“眼下多事之秋,他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白敬棠叹了口气,不自觉地就端起了长辈的架子,大手搭上他肩头:“其实国事和你的私事并不冲突,可别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