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我们先把自己折腾死了。我们回海边去,天亮了再进岛。” 带累了她,韩霁跟沈遂都挺愧疚,见她这么说,两人都没反对,又摸索着原路返回。 海珠从船上拿了衣裳换上,从礁石上敲些生蚝填填肚子,吃饱了她喊两人去船上,“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我们先闭眼眯一会儿。这会儿我也不讲究了,六哥你坐过来让我靠着。” 沈遂乖乖听话,坐过去跟她背对背地抵着,韩霁见状也坐过去,他不敢睡,睁着眼给眨眼间就睡熟的两人放哨。 当天边透出第一缕阳光时,他叫醒两人。 “你没睡啊?”海珠揉着眼睛问。 “眯了一阵儿,醒得早。”韩霁跳下船活动活动腿脚,学着海珠的动作在礁石上敲生蚝填肚子。 “真是受罪。”沈遂撒了尿蹲海边洗手。 “后悔了?”海珠含糊地问。 “那倒没有,你后不后悔?”沈遂走到她旁边,等她敲了生蚝他就伸手捻了吃,“你倒是挺让我惊讶的,昨晚上我生怕你会哭。” 瞧不起谁啊,海珠哼笑,上辈子她穿梭在怪鱼嘴里作战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 岛上突然响起一声吹哨声,三人赶忙躲起来,等了一会儿不见人过来,沈遂跟海珠给船做好掩饰,韩霁去把蚝壳扫进海里,沙滩上的脚印也用树枝扫去。 “走吧。”海珠比了个方向,“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 第23章 事了拂衣去 当夜幕再次降临时, 满身狼狈的三人又回到原地。这一天又是钻洞又是爬树,海珠点背遇到了巡逻小队,为了躲藏她还跳进了河里, 身上的衣裳湿了又干, 沾了水滚了泥,衣裳都看不出原色了。 她拿起摊在船板上闷干的衣裳换上,洗了洗手坐到礁石边敲生蚝,一天两夜净靠这玩意填肚子, 她都要吃吐了。 “等回去了我要好好吃个饱, 再好好睡一觉。”她有气无力地喃喃。 “情况摸索得差不多了, 歇一会儿我们就回去。”韩霁说。 跟海珠不同,他昨夜没睡,今天又在岛上蹿了一天, 眼里窜了红血丝, 腿脚沉重,精神却很亢奋。他亢奋到忘了男女有别,把手搭在海珠肩上, 极高兴地说:“找你果然没找错, 太能耐了,要不要跟我走?我给你在水师里找个事做, 你也不用下海捕捞养家了。” 海珠:……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把她拐走? 她把他的手从肩上推下去, 拒绝道:“不要,我下海捕捞挺惬意的。” “她不去我去,好兄弟, 你把我带走。”沈遂捧着去壳的生蚝过来献殷勤, “我今天也表现得很不错。” “你去了水师可要下海练水性的。”韩霁拍开他的手,他缓过气了, 喊沈遂帮忙把船抬进海里,“走吧,我们现在回去,我回去了睡一会儿,天亮了就去回去找我爹。” 海珠没动,她问已经坐上船的两人:“韩二哥,你一来一回请了兵来大概需要几天?” “最少三天。” “但我偷听到的消息是两天后他们的二当家要带十来人出去销货,这批人放走了,想再抓回来可就难了。” “那也没办法,我调不动永宁镇的驻兵。”韩霁看向沈遂,问:“你能说服你爹吗?” “管钱的插手兵权,你是嫌我爹命长。”沈遂可以为了他心中的大义献身,但他不能搭上全家老小的命,死在匪寇手上的是命,他家人的命也是命。 “我有个办法……”海珠把她的主意托盘而出,“我能保证不暴露自己,就算是事发了匪寇也想不到外人身上,只当是个意外。” “成,我听你的,再耽搁一天,拼他一拼。”沈遂听得热血沸腾,他摩拳擦掌地扛着大刀从船上跳下来,恨不能立马天明去大干一场。 韩霁也默默从船上下来,又把船拖回礁石后面。 三人又是背靠背睡了一夜,天破晓时,海珠换上脏衣裳跳进海里,中途钻出海面透了口气,再上岸时提在手里的外褂鼓/囊/囊的。 “走。”她朝两人招呼。 昨天已经把地盘踩熟了,三人一路像老鼠一样穿梭在阴沟树丛里。 岛上的匪寇只有五六十人,做饭的是个暴躁老头子,他不忿大家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