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买贵的。 路过打铁铺,海珠看一个男人拿着把锋利的菜刀出来,她走进去转了一圈,拿了个妇人纳鞋底的尖锥子给铁匠,让他给她锻造一个发簪,簪头尖利,簪尾带环。 听她描述的就是为了方便杀人,铁匠不想惹上这档子事,给她出主意去买银簪。 “我们是将军府的,你就按要求打便是。”老阿嬷出声。 铁匠这下放心了,挟着尖锥子放在火上烧。 海珠就在一旁等着,看他一锤一锤地打铁,簪尾逐渐成型,簪头越发尖利,整个长度大概在一扎长,人手抓握住了还余一半在掌外。 “好了。”铁匠从冷水里捞出冷却的铁簪,嘱咐说:“你用的时候可得小心了,别戳伤了自己。”他在头上比了个绾发的动作,“划破头皮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我知道了。”海珠笑着接过。 回了将军府,府里的主人都还没回来,午饭是海珠一个人吃的,厨下按她的吩咐新烤了一炉炉饼,羊肉大葱馅的,羊油在炉火下沁进了面里,面饼烤得焦黄酥脆,咬一口咔嚓响,又香又酥,羊肉又很鲜。 三个炉饼一碗汤,海珠吃得满足死了,丫鬟来收拾桌子的时候她还遗憾只有一个肚子,不能把炉饼全吃了。 “齐姑娘,穆大夫过来了,少将军今天早上离开时交代他过来给您把脉。”老阿嬷进来说。 “请他进来。”海珠走出饭厅去客堂,“穆大夫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好,你二叔的身体如何了?” “还成,胳膊和手与常人无异了。” “那便好。”穆大夫不多寒暄,等海珠坐下了他拿出脉枕让她放上去,两指扣住她的手腕,片刻后让她换只手。 “是不是体寒?”海珠主动问,“我在家也看过大夫,大夫给我开了药,还让我在晴好的天气晒后背。” 穆大夫点了点头,他擅长骨伤和外伤,女人病他只是略懂,收了脉枕后,他示意海珠跟他出来,“我教你几个动作,你跟着我做,这几个招式你一天多练个几次,可以活络气血,疏通肝胆。” 海珠认真看着他的动作,照猫画虎地跟着比划,穆大夫指点她用哪里发力。 “……” “不用急,明天我也要跟着出海剿匪,到了船上我再纠正你的动作,不必急于一时。”穆大夫有点无奈,海珠看着手长腿长的,肢体也灵活,怎么模仿起招式来僵硬的像个木偶人,胳膊和腿像是从别人身上砍下来缝自己身上的,不听脑子使唤。 院里的丫鬟和小厮不时瞟向这边连连偷笑,海珠有些脸红,她也没料到自己的肢体竟然不协调。 “穆大夫你有事先走,我自己再练练。”她有些不服输。 “行吧,你自己先练着,另外我再教你几个穴位。”穆大夫握着自己的手让海珠看过来,“肚子疼的时候按压这个穴位可以减轻症状,明白吧?” 海珠点头,前段日子她刚经历过痛经。 “腋窝、手肘窝、两胯、膝盖窝,早晚空掌击打,或是从海里上来了也可以拍一拍,这几个窝容易淤堵,拍开对身体好。” “好,我知道了,多谢穆大夫。” 拍几个窝的动作简单,送走穆大夫她就开始扬起手臂拍腋窝,之后回偏院练习几个招式,日头没那么毒辣了再关上门脱了短衫穿着肚兜坐院子里晒背。 出一身汗再洗个澡,穿上新买的缂丝短衫,她坐在屋里可凉快了。 * 傍晚,韩霁跟沈遂满身臭汗的回来,两人都饿了,饭又还没好,厨子把晌午剩下的炉饼又烤热了端上来。 “你晌午就吃的这个?我记得早饭也是炉饼。”韩霁问。 “我喜欢吃,已经给厨子说了,明早再给我烤一炉,我带上船吃。”海珠又掰一半拿手里慢慢嚼,“要不是怕上火,我晚上还要继续吃。” “多喝点凉茶,我估计你明早起来就要上火,羊肉燥的很。”说着,韩霁灌半碗凉茶,他只稍稍填了肚子就不吃了,这几天本就火气盛,羊肉饼再一冲,嘴上要起燎泡。 “我们明早就开船动身。”他说,“船先行一日,半途改换小船,趁着夜色溜上岛投毒。” 海珠没意见,“那我明早早点起。” “对,天不亮就起。” …… 夜幕上还挂着稀疏的星子,偏院的门被敲响了,海珠转醒应了一声。桌上的油烛还剩一指节长,她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