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出海的男人搬着木梯拎着斧头锤子就过来了,闲暇的妇人过来帮忙拔草,草拔了就摊在家门外晒着, 办酒做席的时候正好用来烧火。 “海珠, 你们这次再走给我留把钥匙,我时不时过来看看,门坏了或是房顶漏雨了, 你叔闲了及时给修补了。”魏金花说。 “好。”海珠应下,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说:“我去码头买些菜回来,晚上大家在我家吃饭。” “得了, 你少外道。”魏金花拉住她, “又都不是外人,给你干点活非得吃一顿饭。” “你三叔办酒的时候你多添两道好酒好菜就行了。”修门框的阿伯说,“你家现在连副碗筷都凑不齐, 桌椅更是没有, 别麻烦了,晚上我们各回各家吃。” 海珠看了一圈, 还真是,她就不做声了。 魏金花出去拎水的时候拍她一下,海珠跟出去,“婶子,你要跟我说什么?” “回到老家了,家里家外的事让你奶跟你叔操心,族里的事多,你不懂。” 海珠撩水,点头应是,“那我就当个跑腿听使唤的。” “这就对了。” 海珠又一次见识了宗族的力量,半天的功夫修好了房屋,晚上在五堂叔家吃饭,饭桌上几句话就商定了办席的日子,只给一天的准备时间,刚好搁在中秋节办席宴客。 海珠发现真的不用她插手操心,就彻底不管了,她带着冬珠风平和潮平下河游水,潮平头一次下河,入水了扑棱棱往下沉。 齐二叔坐在河边看着,跟海珠说:“给他找块木板让他趴着,不用托着他,多扑棱几次就学会了。”说罢跟潮平说:“你别害怕,你哥你姐就在你附近,不会让你淹死了。你试着放松,憋一口气,沉下去了也能浮起来,你试试。” 海珠把扔出来的坏门板扔进河里,她也跟着跳进去,河水清浅,她不敢下潜,就仰着头浮水面上游。 冬珠和风平都会游水,初入水的时候动作还有些生疏,游了几圈就熟练了,两人试着憋气下潜。有海珠在一旁盯着,姐弟俩也不担心呛水,稍有不对劲使劲扑棱就有人救。 齐二叔看了一会儿把海珠喊起来,他跟冬珠和风平说:“出海掉下船了没人能紧跟着救你们,你们自己掂量着憋气的时间,憋不住了就出水。” “憋不住了我就慌了,起不了。”冬珠憋气憋红了脸,说话有点喘,她仰脸问:“我要是慌了怎么办?” “自己想办法,从小练的就是反应能力,到海上了能救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慌了就冷静下来想办法,别指望着岸上的人会跳下去救你。”齐二叔冷酷地说。 冬珠撅嘴,她看了海珠一眼。 海珠摊手,她也没办法,她也害怕被训。 冬珠不满地斜齐二叔一眼,深吸一口气埋头钻进水里。 齐二叔眼神平淡地看着河面,对侄子侄女的不满不为所动。 海珠偷偷睨了他一眼,这脸色有点唬人啊。 潮平趴在木板上弹腿,他觑着他爹的神色不敢作声,更不敢撒娇说不游了,只能埋着头吭吭哧哧弹腿扑棱水。 不消五十个数,冬珠和风平双双冒头,呼出口浊气,吸口气再次下潜。 过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齐二叔发话让海珠撤了潮平的木板,让冬珠和风平潜在水下的时候试着拨水游动。 “你们在水下是睁眼还是闭眼?”他问。 “睁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