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知道被水流卷到哪里去了,听说海上还有船在找。”走到檐下,韩霁收了伞,他拉着海珠进屋。 “你家会不会受影响?”海珠担心这事。 “不会,他下雨天带着人私自乘渔船出海,揣着什么心思只有他家管家知道。”韩霁不欲多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他松开海珠的手腕,低垂的手顺势搂住细瘦的腰身,眼睛则是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一改担忧,眼神凶狠地瞪着他,他轻笑一声,厚着脸皮没有松开。 “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耍流氓?”腰上被覆盖的地方温度灼热,海珠不适地拍他一下。 “这不叫耍流氓。” “这还不叫耍流氓?” 韩霁垂眼盯着她,试探着手上用力,直接把人推进怀里,不等她反应,空闲的那只手扣住单薄的背,完完整整的把人抱在怀里。 扑面而来的热气熏得海珠头晕,刚从海上回来,他的衣裳上沾染着海水的味道,腮骨贴着硬实的胸膛,有力又急促的心跳如鼓点穿进耳道。 韩霁手心出了汗,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僵硬,他也僵硬的不敢动,两人不言不语地簇拥着,听着两道鼓噪的心跳逐渐合拍。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珠感觉她都快睡着了,身体依靠着他,她仰头问:“抱够了吗?我站累了。” “你真够煞风景的。”韩霁恨恨地拍她一下,他又抱了一下,拉着人坐下,拎起桌上的水壶沏两杯,他先喝一杯,一杯不够再喝一杯。 海珠注意到他的脖子红了,一直延伸到耳后,她推开水杯趴在桌上望着他笑。 “傻笑什么?”韩霁也忍不住笑。 “你害羞了。”海珠戳穿他的伪装,她往外看一眼,小声问:“抱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韩霁一口水没咽下去差点呛死,他捧住她的脸揉了一把,无奈地说:“有时候我觉得你才像个男人,不知道是太过单纯还是知道的太多,这脸皮厚的很。” 海珠笑眯眯的没反驳,她拉住他的手把玩手指,手指修长,指腹粗糙,掌心里还有薄茧。她的手指跟他的手指交握在一起,不知谁的手出汗了,手心里湿湿热热的。 她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交握在一起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韩霁谨慎地俯下身,见她没有闪躲,他慢慢凑近。 风吹开了窗子,桌上的书页被风掀动,水汽漫过花瓶里插的花簇,杏红色的花瓣沾了水雾越发鲜艳,在风的吹拂下轻轻颤抖。 海珠抑住从嗓子里溢出的轻颤,捧住面前的脸推开,他像海里捕食的海鳗,贪婪地要拽她进洞。她擦了下嘴,拄着下巴往外看,注视着她的目光粘稠得让人脸红,她先受不了了,坐正踢他一脚。 “看什么看!” 脸颊薄红,唇瓣红润,眼睛里弥漫着点点水光,韩霁看在眼里格外心动,他展开手拉过她,说:“让我再抱抱你。” “抱什么抱,腻腻歪歪的。”海珠起身跑出门,“我回去了,你自己抱吧。” “噢,只许你腻歪,你腻歪够了就翻脸不认人了。”韩霁跟出来,他拉住她,用沾了水的手掌擦过她的脸,最有异样的眼睛也擦了擦,这才拉着她出门,路上说:“我们待会儿就走,我跟我爹这一趟去巡视盐亭还抓了十来个盐贩子,盐亭里的管事也砍了几个。” “杀了?”海珠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 “杀鸡儆猴。” 到了主院,韩提督和侯夫人已经在等着了,见两个孩子神色自然地谈着公事也没往旁处想。 “海珠,我回去一段日子,长命我就不带走了,就让他在这里住着,其他人我也不带走,有下人照顾着,你帮我盯着他别玩疯了。”侯夫人说。 “长命不是爱玩的性子,不用我盯着也会用功读书好好练武。”海珠揽着长命的肩膀,说:“是不是?” “当然了,祖母你就安心跟我祖父回去吧。”有熟悉的人相伴,长命丝毫没有不舍的感觉。 “那就走吧。”韩提督说。 韩霁走在最后,他望着海珠说:“家里的事忙完了我就来看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