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形状的图,说:“你们生活在鱼鳍这个地方,往鱼尾的方向走,不用船就能抵达广南,东边的鱼尾跟广南相接,西边的鱼尾连通桂州府。” 二河提着收拾干净的鸡也过来看,他问起关键的,“我们能过去吗?” “拿着户籍就能过去。”韩霁指了指代表广南的那个点,说:“只要不是流寇就能过去。” “什么是户籍?”妇人问。 “找你们酋长,让他给了信物就行。”韩霁说,他思索片刻,说:“你们酋长若肯做保,你们也能搭我们的船去广南,或是桂州。” 二河若有所思,他拎着鸡进灶房,大概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他就拎着瓦罐出来了,瓦罐里的鸡肉和汤倒石盆里,升腾的热气裹着清淡的香味。 “吃吧。”他又端来几碗米饭,说:“你们尝尝,外地吃不到的。” 现宰的鸡剁成块洗去血水直接倒在椰子汁里煮,佐料只有几片姜和水嫩的椰肉,起锅时添些盐调味,煮出来的鸡肉还是原色的。海珠先舀了勺汤喝,汤的味道不错,她又挟块鸡翅根吃,鸡肉很嫩,汁水很足,清甜清甜的,没有肉腥味。 “你也吃,味道不错。”海珠给韩霁挟两块鸡肉放碗里,说:“原汁原味的鸡肉,可能只能是他们当地的鸡才做的出这个味。” 韩霁尝了两口,说:“返回的时候我们买几只鸡再买筐椰子带回去,给家里人也尝尝。简单的食材煲出鲜嫩的鸡肉,比用参片和枸杞炖的鸡汤味道好多了。” 海珠跟二河说,他答应给她攒一筐椰子。 饭后,韩霁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桌上,说:“这锭银子能买一匹好布,若是不想要银子,你待会儿跟我去渡口,我给你拿布。” “要的。”二河现在不想要布了,他攥着银子心里琢磨着哪天搭船去广南一趟。 午后的日头炙热,空气被烤得变形,韩霁拿角碎银子给引路的妇人,打发了人,他带海珠回船午歇。 下午天凉快了,海珠跟岛上的小孩一起在椰树下扒沙找蟹。日落后,她让韩霁去食肆买竹筒饭,她捡了柴在沙滩上挖个大坑烧火,沙砾烧得滚烫,再把椰子蟹和竹筒饭都放进去埋上沙。 待沙石的温度冷却了,韩霁用铁锹挖开沙,烤得金黄的椰子蟹露了出来,香味也一并冒了出来。他跟海珠先吃竹筒饭填肚子,肚里有食了继续吃椰子蟹。 天上晚霞明媚,海滩上散布着赶海的人,海珠跟韩霁就坐在地上吃美味的蟹肉。吃饱了就躺在温热的沙滩上,海风徐徐地吹着,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海珠半夜醒来,入眼的是璀璨的夜空,闪烁的星星就在头顶,似乎伸手可得。 海珠坐了起来,缠在头发上的沙石随着她的动作簌簌掉落,韩霁听到声转醒,他打个哈欠说:“看你睡的沉我就没喊你,现在是回船上睡?” “算了,船上呼噜震天响。”海珠摸到一个椰子,她捧起来咕噜咕噜喝一肚子的水,解了渴又往远处走去放水。 今晚夜色好极了,海滩上月色如水,礁石上摇晃的水草都清晰可见,人的身影更难隐藏。韩霁在海珠回头时转过身,他望着海上翻涌的浪花出神,等脚步声折返才坐正。 海珠坐到他身边,又枕着他的膀子躺下去,说:“我们这也算同床共枕了。” “以天为盖地为庐?”韩霁侧过身搂着她,佳人在怀他难得的没动什么遐思,说:“以后每年我都抽空陪你出来玩一趟,我们走得远远的,放下家里家外各种事,什么都不想,就单纯地吃喝玩乐。” 海珠同意,她听着海浪声起了念头,说:“明天我们走远点,我带你去海里游一圈。” 韩霁没做犹豫地答应了。 清早海鸟啼叫,天边还泛着幽青色,海珠跟韩霁就被吵醒了,两人去附近的渔家借水洗漱,买了早饭就沿着沙滩往远处走,走到无人光顾的荒滩,她牵着人往海里走。 入了海,海珠从韩霁背后抱住他,她不让他回头看她。他水性不好,她就带着他在湛蓝清透的海下畅游,在他握她的手时带他冲出海面,让他在海里仰头看水下的天空、随着水波晃荡的白云、明亮却不刺眼的阳光。 她带他看看她眼中的大海。 晌午时,海珠去海底逮了蟹捉了虾,敲了鲍鱼淘了海螺,两人如昨晚一般,挖了沙坑烧火,吃海沙烤出来的海鲜。 不用担心被人看了去,两人在海滩上忘情地亲嘴,在海里肆意潜水,穿着湿漉漉的衣裳披着散乱的头发在沙滩上挖沙建城墙,又挖坑埋自己,最后带着一身细沙躺在浅水滩由海浪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