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糖的仇,倏地将手缩回去,喂到了自己嘴里。 沈禾将一整块都塞进了嘴里,吃得满嘴都是栗子的香气。 糯糯绵绵的。 白嫩的腮帮子鼓起来,让人想捏两下。 戚拙蕴摇摇头,自己喝了口冷茶:“罢了,舟车劳顿赶回来,给我们禾大人带了吃的,结果因为一包糖将禾大人得罪了,也不晓得禾大人良心痛不痛。” 沈禾:“……”你不要卖惨,我看得穿! 良心是不痛的,但沈禾觉得自己不能过于小学鸡。 于是将抱在怀里的栗子糕推过去,让戚拙蕴吃。 他吃了两块,手里捏着一块就出门去,戚拙蕴在背后喊,他口齿不清的应:“找连翘!” 沈禾吃得有点噎,他跑去厨房,连翘跟荷菱果然都在。 瞧见沈禾就开始笑,两个人问:“小公子瞧见殿下没有?” 连翘看着沈禾嘴边沾着的碎屑:“殿下给小公子带了栗子糕,还有饴糖,怎么,没有将糖给小公子么?” 荷菱已经开始放声笑起来:“小公子的饴糖讨不到手了吧?” 若是得到了饴糖,那来的时候就不是吃栗子糕,而该是嘴里含着糖了。 她们一猜,就能猜个大概,八成还没进门,便嚷嚷想要加糖,叫太子殿下撞了个正着。 沈禾尴尬:“嘘嘘!哥哥问,你们要帮我保密。”他瞥了眼莲子羹,小声说,“我没有糖了,那……” 那边的糖没了,总不能这边的也没了。 可惜,连翘摇头:“殿下在呢,尝一口便知道,当心下月的糖也跟着罚没。” 沈禾:“……” 沈禾彻底蔫了,放弃挣扎。 他踢踢踏踏的跟在连翘与荷菱背后,回到殿中。 戚拙蕴还在,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手边已经放了厚厚一叠信封,在垂着眸子拆开过目。 荷菱与连翘行礼,将莲子羹放在桌上,盛了碗放在太子手边。 沈禾也得到了一碗,跟着坐在小榻边,正用勺子舀了一口,要喂到嘴里。 戚拙蕴垂着眸子,视线还落在信纸上,手精准无误的端走了沈禾那碗莲子羹。 然后将自己的换了过去。 沈禾:“……”可恶啊!人与人之间能不能保留一点信任! 他埋着头,泄愤似的呼噜呼噜抱着碗喝了两口莲子羹。 戚拙蕴带着淡笑的嗓音飘过来:“喝得跟小猪一般,当心烫。” 沈禾充耳不闻,小猪就小猪,哼。 将莲子羹喝完,沈禾额角又沁出了一层汗。 他将碗放在一边,踹了鞋子爬上小榻,伸手摸到自己的大老虎,搂在怀里靠住,探手去摸戚拙蕴看完的信纸。 戚拙蕴由着他来,反正看两页小孩自己就会觉得没意思,丢在一边。 沈禾就是没事找事做,他看了一页就看不下去了,眼珠子转悠,寻思自己到底要先问哪件事。 他托着自己下巴,挤的嘴都嘟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开口:“哥哥,你是不是要娶太子妃了?” 戚拙蕴拆信封的手顿了下。 他掀起眼帘,黑眸落在少年带着三分愁苦的脸颊上:“怎么这么问?”是在哪里听见了消息? 沈禾揪了两下大老虎的尾巴,说:“好多人都在说呢。戚厌病与我说,连五殿下都这么说,我还在想,哥哥要娶太子妃,怎么一点儿不同我讲。” 他警惕的望着戚拙蕴:“是真的?不会真不跟我说吧?”这种不拿他当兄弟的行为,他可是会生气的! 戚拙蕴被沈禾警惕的视线盯的有趣,想要逗孩子:“是真的你怎么办?是假的你又该如何?” 沈禾想都不用想:“是假的当然不怎么办,跟现在一样。但若是真的,那我就要搬出东宫呀?搬家多麻烦,哥哥你若是要娶太子妃,我不能住在东宫里,你可不可以让连翘他们几个都跟着我出宫?” 沈禾觉得自己这样说有点问题,他给自己解释:“我没有说未来太子妃嫂嫂不好的意思哦,我就是担心连翘跟荷菱,如果能够将他们接出东宫,在外头能够常常见面。继续在东宫,我日后不好常回来与他们见面了呀。” 他甚至掰着手指头跟戚拙蕴数:“连翘、荷菱、忠勇、忠言……” 戚拙蕴:“……”他将手里的信纸放了下去。 一双黑眸变得沉了些,嗓音还是温和的,听不出什么变化,对面埋头数人的少年没注意:“这些人,禾禾都打算带出东宫?” 沈禾说:“对啊,还有,不止这几个。”他还打算继续往后头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