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禾:吃醋是吗?是吧? 啧啧啧,还假装不动神色的专心批折子,别以为哥没看出来! 沈禾一边喜滋滋,一边为自己辩解:“没有的事!我哪里知道江南有什么样的男子?况且,我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有了心悦之人。” 沈禾说着,想到什么,眼睛发亮,话本子也不看了,扔在小榻角落里,从怀里掏吧掏吧,摸出他揣了一早上的小老虎:“哥哥!我在我床底下找到的!” 沈禾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戚拙蕴的小布偶是怎么掉到他床底下的。 分明从搬出东宫后,戚拙蕴就一直忙碌的要命,没有见过他多少次。 沈禾又不傻,相反,一旦找准方向,他猜起来快得很。 他想到他时常做的梦,梦里的戚拙蕴总与他亲吻,想到嘴里若有若无的甜味,还想到连翘与忠言他们有时候没能藏好的古怪神情。 他以前没想那么多,认为戚拙蕴是个直男,根本不会往这样奇怪的方向联想。 现如今一堆疑点串起来,沈禾越想越觉得很多事情可疑。 他已经开始怀疑前年,戚拙蕴醉酒戳他那次,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但沈禾又不太敢肯定。 如果按那样早戚拙蕴就喜欢他来算,岂不是戚拙蕴暗恋他很久? 这有点儿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沈禾要脸,不太好意思。 戚拙蕴瞳孔缩了下。 不过沈禾没有发现。 这布偶丢了许久,戚拙蕴没想到是落在了沈禾那里。 戚拙蕴看着少年明亮的眸子,与得意的神情。 他似乎不害怕,反而像是拿住什么证据一般,只是想要跟他掰个输赢,从不去深想着背后代表着什么。 戚拙蕴没有接那个小老虎,反而是瞧了好一会儿后,说:“那就,送给禾禾吧。” 沈禾打量了下戚拙蕴的神情。 他绕过小几,从内侧凑到了戚拙蕴身边,低着头将那只小老虎挂在从前戚拙蕴常常挂着的腰间位置,认真的埋头系着绳子:“那我现在送给哥哥了。” 系好后,沈小公子退后点距离,满意的拍了拍,丝毫不觉得一个皇帝,腰间挂着这么个圆溜溜的布偶老虎,有什么不对。 沈禾懒得再追问了。 他看见戚拙蕴的神情,忽然想起自己走之前,以为自己的初恋要彻底完蛋了,那种心酸的要命的感觉。 暗恋真是辛苦的经历。 戚拙蕴应当不太想告诉他,就像他不是很想告诉戚拙蕴,自己偷偷掉过多少次眼泪,夜里连做梦都很难过一样。 他撅着屁股爬起来,去角落捡回自己扔开的话本子,然后回到戚拙蕴身边的位置,就那么靠着他低头看书。 偶尔发出点嘻嘻的笑声,看的很高兴。 戚拙蕴听见身边的笑声,于是唇角不自觉的随之翘起来,垂眸处理公务。 好像变了点什么,但很多东西跟从前没有区别。 他们最亲近的仍旧是彼此。 但从兄弟,变成了爱人。 之后沈禾几乎日日都来宫中。 他跑了四五趟,就开始痛苦面具。 大清早起床,做马车进宫,太要命了。 这原本是他该退休的年纪,为什么要过的跟上班一样! 可沈小公子也没胆子留在宫内过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