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自问繁杂得玄拓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不必向我道歉。”雩岑深吸一气缓了缓心情,如今将一切挑明了也未必不好,她与玄拓之间总是要有个结果的,“你肯向我解释一切,我很开心。” “至少为我过去千年的疑惑给了个答案。” “平心而论,我不恨你,甚至还感激你将我送去了昆仑。”内心的酸胀感不断袭来,抽了抽鼻头强撑起笑意,“没有谁可以永远呆在安全的羽翼下的,至少现在有人欺负我,我也可以有实力欺负回来,而不是当初的唯唯诺诺。” “我与清微府,彻底两清了。” “若你还想追究当时送我上学的各种费用,我大可以打工慢慢还…反正我的寿命还有很长很长,总有一天能还完的…” 一旁的玄拓像是呆滞成一具木偶一般,半晌没有反应。 “你走罢,以后大抵也不用来了。” “我们不合适,我也不会喜欢你。” 鼓起心头最后一点勇气,半拉起男人的大袖一角,躲躲闪闪地一路顺利地将他送至英招府的后门,身后的人却像只亦步亦趋的提线木偶一般,神情空阔任由她摆布。 将玄拓甩在英招后府的小巷内,雩岑甚至不敢多看玄拓一眼,迅速回身关门,将两人彻底隔绝。 她却像是精疲力竭一般背倚着木门缓缓滑下,憋了好久的情绪若大厦将倾,彻底爆发。 牢牢捂着嘴哭得一脸崩溃伤心,却极力遏制着哽咽,不想让他人所发觉。 多少次的口是心非与自我欺骗终究是虚的。 哪有什么痛快放手,左不过是卑微编造的又一个谎言罢了。 她刚刚放走了最后一个可以呆在他身边的机会。 可她终究不想心如明镜地做几十万年的替身与傻子。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张脸成就了她,也毁了她。 爱的卑微哪是玄拓,明明是她。 或许这一切这样才好罢。 人我两忘,各自生欢。 鼻酸心痛,可终究还是要做个了断的。 ………… “怎哭得这样难看,还真是嘴硬心软。”迷糊中,仿佛听到有人轻叹一气将她抱起一把拥入坏中轻拍着她的背,“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明明被她关在大门外的男人不知何时去而复返,随手招出一块方巾将雩岑满脸泪痕一一擦净,顺带还拧了一把鼻涕,“我还没想好回答你就把我赶走了,如今倒成我做了坏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