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具体方位与生死情况用精血互结的同心咒,然结咒后双方便会虚弱三日,根本无法抵御外来进犯攻击,再加之那时的仙侣基本都是同时行动,少与对方分别良远,这才逐渐失传而去。 单人结咒亦不是不可,过程却痛苦万分,如烈火极寒交汇嗜心三日,方可凝为掌中朱砂。 可男人此刻的心,却比那三日的极寒愈冷冻痛苦三分。 众人悬于半空,底下却是一片波涛汹涌的荒芜。 城外连绵的小青山被直接冲垮碾压于虚无,百米高的仙坝此刻破碎不堪,稍有几块大石板被草草搁浅在岸边,宽阔奢靡的城门与前街亦被冲垮大半,目及所处,无非不是一片浑浊的水面,似乎一切都被顺理成章地碾碎掩埋其中,随着浪白翻涌被直接吞噬。 星潮纯阴之气浓郁,饶是善游水驭浪的水族,都无法驾驭奈何,周身气息亦被如此磅礴的星气尽数压制,难以调动分毫,不幸些的便直接被巨大的浪头直接拍至周身粉碎,侥幸被浪风卷底一时未死的,也都因灵力压制被活生生淹死。 然身侧身着喜服的男子,却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怒红着眼便欲往水中猛扎而去—— “你疯了!濯黎!”玄桓眼疾手快地将男人束缚而上,费劲全身气力才与身侧众多反应过来的仙侍亲卫堪堪制住了这个自寻死路的疯狂男人,“这可是星河!” 谁知下一刻,便觉胸口一痛,一道深青色灵力直接将他击出几十步有余,浓烈的血腥气从胸腔喷薄而上,玄桓捂着伤口弓身缓了半晌,才檀口一张呕出一大口鲜血来。 方才那下,已是轻松折了他的三根肋骨…… “我早便不该与你废话的……!”濯黎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口磨处声来,“你…还有你那早就该死的弟弟,我当时便该以绝后患!” 凌空一闪,便瞬间出现在吐血不止的玄桓面前,掐着对方的脖颈的手一寸寸收紧,力度之大,连脖颈内里的骨骼也似承受不住般咯吱作响。 “咳……” 玄桓几乎说不出什么话来。 毕竟他终究难知,循着结魂咒而来的方位,竟是星潮突发的前沿地段。 也许从一开始这便是一场赌局…… 玄拓的命与雩岑的命作为赌桌上最大的筹码,零随大抵早早便算计到了他两相难顾的局面,救了玄拓也许便劫不住雩岑被带走的命运,可若是不救玄拓…他将在暴怒的濯黎手下必死无疑…… 这种可能与绝对的衡量,无非还是令他暗暗遵从了零随的预先设定。 可同时,他也有自己的赌局…零随如此大费周章,必不会如此轻易的杀掉她…抑或者说,至少不会亲手杀掉她。 若来得及,他完全有可能说服濯黎将那个被拐跑的小丫头平安无事地追回来—— 可是一切都晚了。 ……俱嗜,终究不是说说而已。 上界这几万年来暴发了四次星潮,可规模却远没有今日这次宏大,但即使每次都做好防御,可总是死伤甚众,严格来说存活下来的少许也都是被余波波及,险险躲过只受了些小伤的,从未见有人能如此完整地从星潮之中爬起来过… 从来没有…… 大脑因缺血不断眩晕发冷,含着朱砂痣的右手掌心,也在逐渐冷淡消失下去…… 也许一切都结束了…… 没有神荼…没有雩岑…那也不会有他…不该再有他…… 他这些年的苟且偷生何尝没有抱着这个小丫头也许有一日会回来的贪念与妄想呢…… 气息逐渐颓靡,没有挣扎,玄桓缓缓闭上了眼。 最后一幕,是濯黎暴怒的面容,还有他身上扎眼的喜服。 也许在那个蝉鸣的悠悠午后…他能放下身为兄长与老师的尊严与自持,拉着那个星蓝色衣裙小姑娘的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