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一个仙婢罢了,全然…全然是我的主意!” 浮玉瞧着那瑟瑟伏于地面不敢起身的新月,嗫喏几下,便咬着牙将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女子闻言深深拧起眉来,厉声训道:“当年你将那副画顺带偷偷带出来不说,还险些弄丢了去,若不是我求情,你爹早想把你这丫头封了灵力,扔到下界仙山去历练了,如今检讨也写了,罚跪也罚了整整一日,抄书更不知抄了几本,你怎得还不长教训!” “我…”浮玉不安地咬了咬下唇,还是鼓一股起气来强行辩驳道:“再说那画当年又不是我想丢的!分明…分明是有贼子混进宫来……” “就为偷一幅画?” 女子一脸恨铁不成钢,“就算有人蓄意偷拿,那怎会又在你书房的画桶内找到?” “可我分明那日出门前将姑姑的画像塞在了被褥下!” 浮玉被气得直跺脚,小脸涨得通红,万般委屈地便又要当着众多仙婢仙侍的面与女子吵起架来,然旁侧微斜向内的门扉却突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撞了一下,吱呀发出一声响来—— “谁?”神识后之后觉的探查而进,那气息虽微弱得像是被人用阵法特意遮掩,里头却分明还有一人。 雩岑僵僵躲在门后。 其实她一开始本想出去,毕竟新月虽是清微府的人,到底是随她一齐来的,但那丫头匆匆嘱咐她万般不可露面将她往内一推之后,便主动出面将罪责给揽了下来。 坏就坏在,她不该贪那眼的好奇心。 毕竟听闻浮玉称之为娘亲之后,小姑娘须臾便联想到了那位传闻中飞上枝头,为父神之子玄沢诞下两个孩儿,被外界称之为‘唯一的君后’的女子。 她神虽见得不多,但各个是上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可惜个个都是单身汉,倘若玄沢在这她说不定还不太眼馋,毕竟玄沢她虽没见过,到底玄拓是见得多了,也不怎稀奇,但这位只存在于街头巷尾传说中的人物,不免令她想悄悄贴着门框在阴影里看上一眼。 “没…没有人啊,哪还有人…哈哈哈哈哈…”浮玉干笑着打着哈哈,给了她一个‘千万不要出来’的眼神后,在众目睽睽间跳下阶梯,径直将那被忽视许久、已然有些气鼓鼓的小家伙抱在怀中,颠着哄弄道:“娘亲你瞧,你那般凶,都将囡囡给吓哭了——” “哈哈哈哈!”怀中的小家伙咯咯揪着她的头发笑起来。 浮玉:…… “我说——吓!哭!了!” 众人视线盲区之处,某只黑手咬着牙狠狠揪了一下小家伙的嫩屁股,话音落下的同时,倏然的哭天喊地之声响彻云霄,那小家伙两个小辫跟着哭得一颤一颤,须臾间涨红的小脸上鼻涕眼泪便糊了满脸,一抽一抽好不可怜。 “娘…娘娘……” 尚只学会几个单音字节的小家伙哽咽着想向自家娘亲控诉自己亲姐的恶行,然在自家娘亲的眼里,这不过是她自己莫名其妙地又一次哭闹。 须臾被转移注意力的渥丹心疼地将小家伙接过,众人手忙脚乱地哄起着某个小祖宗来。 于此同时的浮玉掌心阵法微动,仿佛若时空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