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县主呼出一口气:“看着点她,别让她出去胡说。” “婢子省的。”钟嬷嬷应声。 “那娘子还要找个嬷嬷过去吗?”钟嬷嬷轻声问道。 安喜县主揉了揉额角:“怕是还要找个,你留意着,这次一定要打探好性子为人。” 钟嬷嬷笑着说:“不知娘子还记得陶芝吗?” 安喜县主听着有些耳熟。 “原先在王府就伺候您的,后来她丈夫去了,为了让她好好照顾她儿子,您放了她的身契的那个。”钟嬷嬷提点道。 安喜县主这才想起,这陶芝原先比钟嬷嬷还受她的宠,说是她院里的第一得意人也不为过。 “她怎么了?”安喜县主还记着点曾经的主仆之情,关心地问她。 钟嬷嬷道:“他儿子早已成家,如今在西市租了个铺子卖绣品,她孙子也三四岁了,不需要她看着了,她便找到了婢子问还有什么活计给她做做,那个时候已经定了余嬷嬷,婢子想着她是宫里出身,怕是比陶芝妥帖些,便没开这口,您看现在?” “到也行,也算知根知底了。”安喜县主心中微喜。 “婢子也是这样想的,看她还和以前一样,是个体贴的人,更重要的是她才带完了她的小孙子,等明年或者后年,小郎君出生,她也还算有经验,也能帮上忙。” 安喜县主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你这老妇,就会挑我想听的说给我听。” “若是您同意,我便让陶芝收拾收拾去郎君那儿。”钟嬷嬷被安喜县主戳破小心思也不恼。 “去吧!去吧!”安喜县主摆摆手。 那陶芝动作麻利,收拾完便拎着包袱去了魏侯府。 有了上一个的经验,这次众人都有些警惕。 陶芝浑不在意众人的态度,只做好自己的事情,等知语观察了几天,才略微放心。 这陶芝手巧,常帮自己的小孙子做衣服,惯会绣些小兔子,小狗儿之类的可爱的花样。帮着知语做了几双绫袜,袜口绣了两只肥肥的小胖鸟。 憨态可掬,阿绥喜欢极了。 几人也渐渐熟悉了起来。 阿绥双手托着小下巴,看着陶芝拿着巴掌大的石杵研磨黑芝麻碎,知言坐在一旁的小火炉边看着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的牛乳。 “马上就要磨好了。”陶芝说道。 “好。”阿绥认真地点点头,然后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 阿绥每日都喝一碗黑芝麻牛乳,就盼望着自己的头发长出来的时候又黑又亮。 阿绥的头发自从上次冒了点发根之后就涨得快了些了,如今已经能明显看出点头发了,但是另她失望的是她的头发好像天生细软,颜色泛黄。 阿绥拿起镜子仔细看了看,蹙眉:“颜色怎么还是不黑呀!” 知言看着阿绥道:“我听说头发是无法后天改变的,这些日子娘子头发没有长黑,皮肤倒是又白又嫩。” 她这意思便是阿绥在做无用功了。 知语在后头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不试怎么知道芝麻没有用的呢!” “是啊!这才多久。”陶芝温柔的说道。 阿绥把铜镜盖好:“哎!只能这样了!” “郎主。”阿绥听到外面的请安声,忙从坐塌上起身。 陶芝把黑芝麻泡好,带着知语知言退下了。 李寅伸手摸摸她的头,阿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小娘子长头发了,大概只有他一人有些遗憾了吧! 李寅觉得还是光头的时候手感好些。 李寅放下手,揽着她走到矮塌旁坐下。 阿绥心中失望,漂亮的眸子暗了下来,含着水光,幽幽看着他。 李寅失笑,顺了顺她的短短的头发:“阿绥这是怎么了?” 阿绥委屈极了,他以前摸我她的头后就喜欢亲她的光头了:“你都好久不亲亲我的头了。” 李寅为她可爱的小心思悸动:“是我不好,冷落它了。” 李寅在她头顶落下一吻,忽然觉得她的头发细软,摸起来毛绒绒的也很舒服。 阿绥满意了,仰着头小声问她:“郎君是不是不喜欢我蓄发。” 李寅知道他若说是,她一定过会儿就会去偷偷剃光,只是因为他喜欢,可是他怎么舍得呢! “那阿绥是喜欢光头还是长头发?”李寅温声问她。 阿绥向来不对他撒谎的,犹豫着呐呐道:“有头发的。” “那阿绥就蓄发,”李寅搂着她说,“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