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心中有数。”李寅垂眸笑了笑。 燕国公颔首,他这个年纪早已没有年纪时候的野心,不过是盼着家族兴旺,天下太平罢了。 燕国公拍拍他的肩膀:“进去吃茶吧!” 李寅嗤笑一声:“别了,我怕他们吃出心梗。” 燕国公想笑又顾着自己的身份,僵着脸扯着嘴角,独自回去,不管他了。 这日朝臣在殿外从上午等到天黑,饿的头昏眼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正殿大门才打开。 进了殿内便觉得有一瞬间的阴寒,圣人高高坐在龙椅上,太子伏跪在殿中,头上的冕冠不知踪影。 圣人声音坚定,不容辩驳:“此案交由刑部,大理寺,宗正寺一同审理,齐王为主理人,太子在这期间幽禁于东宫,无诏不得出入。 立政坊修行坊昭国坊敦化坊……即刻关闭坊门,待查清后方可再开。” 便是圣人再伪装冷漠,也能听出他的疲惫。 “唯,臣等遵旨!” “退下吧!”圣人起身,挥挥手,便要往内殿走去。 “儿臣冤枉啊!父皇听儿臣解释,儿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刺您啊……”太子一三十几岁的男子,竟就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哭喊起来,太子的尊仪全然消失。 圣人脚步不停地离开了,只留下太子哭喊的回音。 刑部尚书王熙苦着脸对着齐王和李寅说道:“怕是长安城有家底的世家,都在这几个里坊里有私宅,这还怎么查?” 去年年底邬明集一案了结后,大理寺卿已经告老还乡,但圣人并没有给大理寺调任新的寺卿。众人猜测若不是因着李寅年纪轻,怕是这个位置早就给他了。 不过现在大理寺也是由着李寅一人全权管理。 李寅轻笑一声道:“我们李氏在修行坊也有个宅子。” “那我就先得罪您了。”刑部尚书眼睛一亮,拱手道。 李寅微微颔首。 刑部尚书满意了,冲着李寅和齐王拱手:“王某先告辞了。” “您请。” 带刑部尚书走后,齐王看着李寅开口:“阿寅可有什么好的想法,说来听听,我现在是一团乱麻。” 两人身后的提灯太监见两人谈话,往后落下两步。 李寅笑着说:“舅舅回去歇一晚上,明日就有头绪了。” “啧,看来阿寅是有想法了?”齐王点了点头。 “楚。”李寅深深看了眼齐王。 齐王挑眉,没有说话。 朝中目前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是太子所为,一派认为是汉王陷害。 楚王如今才十九岁,尚未及冠,便是他再得宠,朝臣没有把他放入眼里。 汉王母族乃荥阳崔氏,从汉王出身后,便频繁与长安世族联姻,错综复杂,李寅记得李氏旁支的一位姑母也嫁进了崔氏。 此案背后谋划的人怕是要把整个长城的世族都搅进这浑水里。 “阿寅早些回去歇息吧!”齐王见两人不知不觉竟已经到了宫门口,对着他说道。 “舅舅路上小心。”李寅示意后面的太监跟上齐王。 等着李寅回到魏候府的时候,巷子中刚有巡夜的人敲过二更天。 一楼食案上备好夜宵,就等着李寅回来。 李寅扫了一眼:“娘子睡了吗?” “还没有。”明叔回道。 李寅听闻,快速的用完一碗面食,上了二楼。 阿绥趴在他的榻上,手里无聊得打着穗子。 “怎么不看故事书。”李寅道。 “你回来啦!”阿绥激动地要爬起来,结果扯到自己的俏臀,疼得呲牙咧嘴。 李寅看她这样子,又好笑又心疼:“冒冒失失的。”声音带着疼惜。 阿绥眼里包着泪,冲他伸伸手:要抱。 “我身上脏,等会我沐浴完再抱,好不好。”李寅下意识上前的动作一顿。 阿绥眼巴巴看着他:“那你快一点。” “很快。”李寅摸摸她的头。 没有一刻钟,李寅就出来了。 阿绥在这期间挪动着的身体,把穗子收拾好,卧榻也整理好。 李寅上榻,像抱婴儿一样把阿绥抱起来放到自己身上。 阿绥小脸红扑扑,依赖的靠着他,细腿放在他腰身两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