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闷笑一声:“不闹你,睡吧!” 阿绥小心觑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认真,抿唇笑了笑,乖巧的伏在他身上,阖上眼睛入睡。 雨声渐消,阿绥呼吸平稳。 李寅轻轻勾了唇角。 - 李寅和阿绥拍拍屁股走人了,但燕国公府的传言渐起。 那日花园的场景,那么多人看见了,岂能让崔氏抵赖。 传言崔氏抢夺三夫人的狗儿不成对其虐进行了虐打,残忍至极,重点是那狗儿是三郎君送给她的,听说价值千金。 因此惹怒了三郎君,行礼都没有收拾就连夜带着夫人回了魏候府,颇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崔氏恼怒地听着外头的传言,如今在别人口中她是个恶毒的妇人了。 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而阿绥此刻在魏候府逍遥自在极了。 不需要梳妆带假发髻了,阿绥每日轻松地顶着一头毛茸茸细软的短发,穿着薄衫,不是在看话本子,就是抄佛经,气色都好了起来。 连来请脉的李伯都有些惊讶。 李寅瞧着更是觉得她在燕国公府的时候受了气。 阿绥连解释宽慰他都无从下手,看着镜子里头自己,阿绥鼓鼓粉腮,她最近药没有换,吃食也和以前差不多呀! 盼夏大着胆子说道:“许是有郎君滋润呢!” 阿绥愣住了,随后脸色爆红,指着盼夏结结巴巴说不出来。 知言笑嘻嘻地开口:“婢子去帮娘子撕烂她的嘴。” 一众侍女笑着闹起来了,阿绥小脸儿红扑扑地抱着奶糕看热闹。 等着她们闹得气喘吁吁停下来,阿绥才拉着盼夏小声问她如何懂这些的。 盼夏坦荡的说道:“我在庄子里长大,那儿可不像府里说话斯斯文文的,庄子上的婆子原本都是些农妇,被招到庄子上打理果蔬花苗之类的,这些活计对她们来说很轻松的,做完了活她们就喜欢坐在一起嚼舌根,我自然也懂了些。” 知言指着她笑着道:“那以后谁娶了盼夏可不得了了。” 盼夏下巴扬了扬:“我就在娘子身边伺候,谁也不嫁。” 她认真地伺候娘子,熬个几年,前头知字辈儿的总有出府嫁人的吧,到时候说不准娘子能提了她坐一等侍女哩! 再说二等侍女也在房里伺候又不要做粗活,除了月例银子还有娘子赏下的各类小珠宝布料衣裳,走出去也十分有体面的,外面的小厮侍女们谁人不喊一声盼夏姐姐。 何苦出去嫁人,伺候那一大家子呢! 阿绥一听,觉得自己责任突然重大起来,她房里的这些如花似玉的侍女们,除了不想嫁人的,也肯定有想要嫁人的,以后也是要给她们寻个好人家的。 阿绥觉得这可是幸福的烦恼,不过好在还不着急。 知言是家生子,父母原先都在燕国公府伺候,现在是在帮着李寅打理外头的铺子,还没去过庄子呢,拉着盼夏给她讲讲庄子里的趣事儿。 阿绥也有些好奇她最喜欢听故事了。 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得了,记忆里也只有慈恩寺和魏候府两个地方。慈恩寺青灯古佛,自然没有什么趣事儿了,魏候府也是和她口中的庄子完全不同。 见四五双眼睛盯着,爽利惯了的盼夏轻咳一声:“我是和我父母在一起的,都是在郎主名下的一座桃园庄子上,不过现在这个庄子被郎主当作聘礼送给娘子啦!” 阿绥抿唇害羞的笑了笑:“盼夏,你快说故事呀!” 盼夏扮作说书的人,拿了一只墨条假装醒木,往案上一拍就开始讲故事了。 阿绥吃着瓜子,捧着茶盅听得聚心会神。 门口还围了小侍女偷偷听着。 阿绥觉得盼夏说得极好,生动又引人入胜。 还是陶芝进来让知言去准备准备晚膳,众人才惊觉时间过得飞快。 阿绥看着自己竟不知不觉吃了两盘瓜子了,难怪觉得自己舌头怪怪的。 陶芝无奈的看着阿绥:“娘子吃多了,小心上火。” 连忙让知礼去切壶绿茶过来,再吩咐知言晚膳煲冬瓜排骨汤。 阿绥撒娇的摇摇她的手臂。 陶芝嗔了她一眼。 阿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等着知礼把茶送过来,又让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