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一眼,笑着道:“回来了。” 知语收拾好针线,吩咐盼秋去拿脚炉,带着知礼去门口看看。 两人刚走到外室,就见阿绥和盼夏两个人手里都捧着大束的红梅进来了。 知语赶紧接过阿绥手里的梅红。 “娘子身上都是梅香。”知礼抱着阿绥的狐裘大氅嗅了嗅。 “梅花开得极好,等过两日,你可以带着几个小侍女去采了花瓣回来风干了做香囊。”阿绥走到软塌上坐下。 知礼点头应是。 盼秋半蹲着帮阿绥脱了绣鞋,把脚炉摆在脚踏上,让她踩着捂脚,又拿了一条毛毯盖在她腿上。 “娘子,这些梅花要插起来吗?”知语问道。 阿绥摇摇头,想了想:“拿只青釉瓷瓶插上红梅送给褚夫人,我记得我们从长安过来,还带了一只绿底粉彩的瓷瓶,你找人寻了来送给韩夫人,旁的我们再留着。” 褚夫人和她一样喜欢颜色纯净的摆件,而韩夫人喜欢花花绿绿的。 难得阿绥今日有些精神,侍女们心里高兴,哄着她:“那娘子给挑两枝品相好的梅花,我们可不懂这些。” 阿绥软软的笑着说好。 阿绥懒洋洋地坐在软塌上,捧着一只芙蓉石盖碗,慢悠悠地喝着姜茶,轻薄通透的淡粉色的碗身衬得她手指莹白柔美。 看着对面桌案前知语手里的花枝,软声道:“那枝不好,枝丫上的花骨朵太多了。” “那这个呢?”盼秋摇了摇她手里的梅花。 阿绥有些纠结:“还可以,不过再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 …… 夜晚 李寅从西郊回来。 知语福身:“郎主大安。” “娘子呢?”李寅扫了一眼屋内。 “娘子沐浴去了。”知语轻声道。 李寅坐到书案后问道:“娘子今日还是没有出门?” “没有。”知语恭敬的站在前头回道。 李寅颔首示意她下去,拿过李修明今日送过来的阿绥的脉案,仔细的翻阅。 半响,合上厚厚的脉案,修长的手指哒哒敲着,眉心微拧,沉思片刻,把脉案收好,起身去隔壁屋子里的净房冲了澡,回来的时候,阿绥已经上榻了。 见李寅过来,阿绥嘴边抿唇一抹笑,掀开被子让他上来。 李寅上榻搂过她:“今日做什么了?” “赏了梅花,还给褚夫人和韩夫人送了梅花,哝!我们房里也放了。”阿绥指指临窗而放的软塌。 李寅自然是瞧见了软塌上的小几上多了的花瓶,只是因着她这几日不爱动弹,也不愿多说话,李修明来请过脉也说她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他心中有些不安,晚上回来后便总诱导她多说说话。 不然她整日里这样躺着,已经转好的身子,迟早要被她再躺出毛病来。 不过好歹今日还出了屋子,李寅心中微叹。 阿绥轻声道:“你别担心,我只不过像了那蛰兽,冬日里不爱出门罢了。” 李寅顺着她的头发:“不是为了躲谁?” 阿绥一愣,垂下眸子:“没有的。” “阿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李寅手指勾着她软软的下巴,微微往上抬,凤目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阿绥避开他的视线,小声说道:“我知道的。” 李寅薄唇弯弯:“乖。” 阿绥把他的手掌摆好,动了动小脑袋,枕着他的手掌上:“我没有躲她的,我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何必躲她。” 李寅笑哼了一声。 阿绥也跟着傻乎乎的嘿嘿一笑:“不过一开始不出门的确是因为不想碰见她的缘故,后来想想,觉得这样挺傻的。” “是挺傻的。”李寅附和。 阿绥不满意了,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李寅凤目带笑,含着她的菱唇,放肆的舔吻。 阿绥溺毙在他的温柔中,觉得他的轻吻带着无尽的魔力,可以抚平她心中的伤口,可以让她抛去万千的愁绪。 “阿绥,我们要个孩子吧?”李寅覆在她上方,拂过勾在她眼角的发丝。 阿绥徐徐睁开眼睛,眸子湿润,带着隐隐约约的期待:“可以吗?” “阿绥想吗?”李寅的吻落在她额头眼睛面颊。 阿绥鼻尖有些酸涩,轻泣一声:“想要的。” 她怎么会不想要呢! 李寅轻声道:“阿绥想,那便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