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陶小鼻子抽了抽,像是在辨别气味。 众人看着停住哭声,安静下来的小陶陶,心里有了期待,结果下一刻小陶陶哭得更大声了。 阿绥忙不停的又接过来,心疼得不得了。 憋不住,眼泪也要掉下来了。 “娘子,您可千万不能哭。”知语急道。 叶冬荣也听过坐月子的妇人忌讳哭泣,脑子一转:“妹妹可有魏侯留下的衣物,要不要拿出来盖在孩子身上试一试。” “有的,有的。”阿绥红着眼眶点点头,转头吩咐知语去拿一件李寅的寝衣。 阿绥将李寅绵软的寝衣裹在小陶陶穿着的小褂子上,小陶陶闻到熟悉的气味,慢慢止住眼泪,颤着小身体,乖乖趴在阿绥怀里。 众人哭笑不得,最简单的事情,偏偏她们都没有想到。 哭累了的小陶陶慢慢睡去,阿绥抱着他进了内室将他放到摇篮中,嘟嘟嘴巴,轻声道:“小磨人精。” 但看他记着李寅心里又很开心。 知礼递了她温热的人巾子,阿绥将小陶陶小脸上挂着的泪痕慢慢擦拭干净。 这会儿小奶娃娃都挂上甜蜜的笑容,睡熟了。 叶冬荣听里面的动静,抿了一口茶,垂眸低笑一声。 —— 为了掩护李寅不在悦园,阿绥对外宣称生产虚弱,坐了双月子,依着众人知道的大将军疼爱妻子的那份劲儿,大将军两个月一直在府里照顾夫人,没出门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阿绥原先还在想着等她出了月子之后怎么替李寅遮掩,却没想到这时京中传来国丧。 永康二十六年,十月十三日,永康帝逝世,皇三子晋王赵恂继位,举国哀痛。 这下也不需要阿绥编理由了,圣人驾崩,国丧期间,不可作乐,如此也不会有人来邀请李寅或者她参加宴会了。 虽然这个时候这样想有些不好,但阿绥提着的心也能放下了,压抑住心中的欢喜,开始期待李寅回来接她了。 甚至都慢慢收拾起行李。 知语她们心里也是十分兴奋,她们住在长安十几二十几年,从未离开过,这一次出来这么长时间还是非常想家的。 倒是原先被褚浩倡安排到悦园伺候的侍女们有些焦躁和不安,毕竟她们不是先前跟着夫人从长安过来的,也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带她们一起回长安。 知礼往小几上丢了一只沉甸甸的荷包,挑挑眉:“这是我今儿收到的第四个了。” 盼夏指指一旁篮子里的玉坠子:“喏!我这儿也有呢!” “也不知娘子到底是怎么个安排法。”知礼道。 盼夏摇摇头:“悦园这么多人呢!带谁回去都不合适,再说我们魏候府又不缺人伺候,毕竟不是一处相处过的,万一带回去同我们那边的人闹起来,岂不是难看。” “这倒是。”知礼觉得她说的有理,又笑道,“反正与我们没有干系,不想了,就是这些东西不知道如何处理?” “她们只让我们打听打听消息,我们就收着呗,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盼夏拍拍手,起身理了理衣摆。 她们在阿绥身边服侍久了见多了奇珍异宝,这些小物件儿还入不得她们的眼。 “走啦,走啦,外头还有的忙呢!”盼夏将知礼拉起来,往外拖。 回去要带的行李足足比来时多了一倍,盼夏想起那满当当的库房脑袋便大了,也不躲懒了。 今儿太阳好,正好可以将库房里的东西搬出来晒晒装箱。 后院都忙成一团了。 知礼笑呵呵的由着她拉着。 阿绥上身穿着淡粉色的短袄下面配了一条妃色的凤尾裙,身材纤细,面容娇嫩,要不是怀里抱了个奶娃娃,都以为她还是位云英未嫁的小娘子。 “这儿灰大又寒冷,娘子还是把小郎君抱到前屋里去吧!”盼秋绕过满院子的箱子上前说道。 天气渐凉,小陶陶穿得多了更像奶团子了,阿绥看着小陶陶:“我带着他出来转转,就走到这儿了,这边东西也太多了吧!” “可不是,除了我们带过来的,还有许多是幽州各位大人将军府上送的,老夫人又时不时派人从长安寄些东西过来,这累积下来就成这个样子了。”盼秋道。 阿绥想了想,若是再添上带回去的礼物,怕是更多了。 转身示意奶嬷嬷把小陶陶抱回去:“我来看看,有些东西就赏下去吧!悦园的侍女小厮们也不会带回长安,到时候放出去,就当给她们当作傍身的体己吧!” 盼秋笑道:“那这些小丫头们可高兴了。” 小陶陶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