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听见翻药箱的声音。 又隐约听到谢宥辞的呼吸声。 再然后,一只宽大又炙热的手掌,便涂着药油覆在了池漾的后背上。 那一刹那。 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谢宥辞的掌心,在池漾的后脊上缓缓摩挲而过,伴着药油的湿滑与温润,还有一种惹人脊骨发酥的暧昧摩擦。 之于池漾。 她甚至都已经感觉不到破了皮的痛感,只觉得谢宥辞掌心过电,游走到哪里,就让她哪里发软发酥。 而之于谢宥辞。 哪怕作为拥有主导权的人,他也陷落进今夜这场似要灭顶一般的欲境里。 好像只剩下一种念头。 他沦陷了。 他似乎根本就抵抗不住池漾似有若无散发出来的魅力,对方最多给了个平a,他就甘愿咬上她的钓饵缴械投降。 但他又不太确定。 他生怕自己只是短暂地被迷了心窍,还想再找寻一些更多证据。 药涂完了。 池漾敢以她最珍贵的手发誓,这绝对是她从出生到现在,经历过的最漫长的、最让她尴尬社死的五分钟。 以至于在谢宥辞停下动作后。 她就火速拎起浴袍将自己重新裹好,然后红着脸翻身坐起,将下巴埋进衣领里。 “谢谢。” 他的谢太太羞赧到声如蚊蝇。 而谢宥辞则是佯装淡静地牵拉着眼皮一瞥,抬了抬下颌就当做回应。 他压着那颗有些躁动的心,掩盖着想要做个禽兽的情绪,看似气定神闲地收好药品后将两个医疗箱放了回去。 然后漫不经心地偏了下头问她,“今天晚上跟我回西子湾住?” 这次。 池漾不再觉得他是显眼包了。 经江梨提醒后,她才知道原来是她醉酒调戏他在先,况且这水管爆炸的情况,好像也使花半里短期内不宜住人。 池漾红着脸轻轻点了下头。 她有些不自在地扯着浴袍,“那我……先上楼去收拾点儿东西。” 谢宥辞颔了下首便拿出手机。 他懒倚着楼梯,一边玩手机一边等池漾收拾好下来,然后便带着她和行李箱,向等待女主人已久的西子湾驶去。 - 接下来这段时间。 池漾便理所当然地住在了西子湾,两人各居一间卧室,互不打扰,但经常会在家里的不知道哪个角落碰面。 深夜。 浴室里的雾气缠绕着馨香争先而出。 池漾裹着浴巾,露出削肩锁骨,以及两条如初雪般白皙美好的长腿,她披散着湿发敲响了隔壁次卧的房门。 谢宥辞本已经躺上床要睡。 他懒散困倦地打开房门,却对上池漾那双刚在浴室里被蒸出桃色雾感的钓系眼眸。 “谢宥辞。” 她抬起脸蛋望着他。 如墨般的湿发散落在肩上,发丝尾端还凝着水,时不时就顺着她的肌肤滑下来,“你吹风机能借我用一下吗?” 傍晚。 谢宥辞刚下班回家,便看到夕阳散落霞红光晕的玻璃花房里有一抹身影。 池漾坐在立式画架前。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男款白衬衣,藏于其中的纤腰盈盈似握,因衬衣长度受限而露出来的两条长腿更是晃眼得像枪。 谢宥辞推门进去。 池漾停下雕画的动作转眸回望,长睫扑闪时,还能看见眼尾处落了一点她不知何时弄上去的红色颜料,像泪痣。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