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宥辞完全阻绝了卢铮的视线,又立起一道不准许他上前的屏障。 卢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池漾走了。 他不爽地紧皱双眉,“谢宥辞,你什么意思?我记得卢家似乎没有的罪过谢家,我就追个女人,你至于这样跟我对着干?” “我也记得我也没得罪过卢总。” 谢宥辞懒懒地撩起眼皮,“卢总就至于非盯着我太太不肯放手?” “胡说!你们根本就不是——” 卢铮还想拆穿池漾与谢宥辞之间的关系谎言,但谢宥辞却忽然抬手,不知什么时候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本结婚证。 谢宥辞手指修长。 他弯着骨节,用指尖顶开结婚证封面,内页上贴着的红底结婚证件照,赫然就撞进了卢铮的眼里—— 持证人:谢宥辞。 右边是他跟池漾在民政局拍的合影,下面的夫妻信息也是他们二人。 无误。 卢铮如晴天霹雳般站在那里。 他怔了好半晌才回神,“你们……为了哄骗我,居然还真去领了结婚证?!” 谢宥辞没说话。 他只骄狂不羁地抬了抬下颌,然后用指尖点着登记日期的位置。 卢铮又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好的,不是最近。 那日期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儿,不太到两个月——六月底,大概就是池漾刚从意大利回来,甚至可以说是刚落地那天。 所以。 这根本就不是为了糊弄敷衍卢铮才去领的结婚证,而是人家俩人本就是夫妻,上次说那话也压根不是哄他的! 卢铮的脸色变得非常差劲。 除开刚才被抢占了领土的羞辱感,他现在甚至有种三而不自知的丢脸。 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行——” 卢铮的字音咬得很重,“好好好,你们是真的行。” 话音落下,他重重地将玫瑰花扔掉,似如发泄,然后踩着皮鞋就转身离开。 谢宥辞扯着唇角冷嗤一声,“卢总,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招惹我太太。” 卢铮的背影僵了两秒。 他双拳紧攥,手背上青筋暴起,没有理会,反倒更加迈大了他的步伐。 - 池漾猫着腰溜上布加迪黑夜之声。 在坐进车里的那个瞬间,她只觉得浑身舒爽,尤其看到副驾驶座上有个腰垫后,她简直整个人都快要飘上天。 像是好不容易从泥坑里爬出来,洗白白之后又紧接着躺进了云朵里。 “唔……” 池漾舒服得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腰痛没那么容易彻底消失,但至少这一刻她觉得缓解了不少。 她伸手轻轻揉捏着自己的小腰。 谢宥辞送她的那捧玫瑰,被横放在她的大腿上,时不时飘来些许荔枝似的甜香。 许是闻到了味道。 池漾将手从腰的位置收了过来,好奇地捧起花,低头轻轻地嗅了下。 不是错觉。 的确是很清甜的荔枝香。 还怪好闻的。 于是池漾又没忍住凑近多闻了两下,还伸手拨弄着那漂亮的玫瑰花瓣,在研究那蓝白渐变究竟是天然的还是染上去的。 “咔嚓——” 这时开车门的声音忽然响起。 池漾下意识缩手抬眸,果然对上了谢宥辞那双不笑时就看起来有些冷情的长眸。 她立即将玫瑰放倒。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