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完嘴里的食物,擦擦嘴角后,程昱说:“外出吃东西时,偶尔会看到小情侣们互喂食物,看他们觉得像看傻子,自己好好的吃饭不好吗,干嘛喂来喂去的,浪费时间又不卫生,此时却觉,别有一番乐趣,个中滋味,奇妙无穷。” 说得路圆满耳朵又是一阵儿发烫。 今天晚上,两人聊了很多,对于彼此的经历、工作、亲人、朋友都有了更深的了解,两人的关系,又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两人吃完饭,开车回到村口,差不多快十点了。 程昱停了车,立刻握住路圆满的手,和她十指紧扣,路圆满轻轻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她也不想和程昱分开。 她靠在椅背上,感觉到程昱的目光始终定在自己身上,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又轻拍打着程昱的胳膊,嗔道:“不许再看我。” 程昱纵容地笑:“好,好。”他也靠到椅子背上,两人隔着车窗望着远方,点点路灯点缀着黑夜,如同一颗颗小小的萤火虫,虽小,也散发着光明,让行人在黑夜中不会迷失方向。 路圆满又有了倾诉的欲望,她说:“我最近觉得,身边的女性朋友们好似一个一个都变了个样子似的,我不知道是他们突然变了,还是我变了,还是我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们。” 程昱:“他们对你造成了很大困扰吗?” 路圆满:“也不算吧,就是忽然怀疑自己的想法、做法是不是错的。” 程昱:“不是和别人不一样就是错的,比如何阿姨,比如我,在绝大多数不了解情况的人眼中,我们不孝,是白眼狼,大逆不道,但是站在你的角度来说,对我们只有理解、同情、心疼,那你说,是别人对还是你对?” 路圆满:“当然是我对!他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程昱笑:“所以啊,别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坚持你自己认为对的就好了。” 路圆满突然坐起来,侧着身子看向程昱,“即便我是错的。” 程昱:“对,即便你是错的,我会支持你,当你的后盾。” 路圆满倒回座 位上,吃吃地笑,心中因着谈静,因着刘秀英,因着杨薇薇,因着孙佳而产生的那些不快、郁气通通烟消云散。 这两天,因为频频和身边的女性发生矛盾和争论,她对自己之前的做法产生了质疑,现在,程昱只说了三言两语,这些怀疑都不见了,又变回了那个自信、内心强大的路圆满。 就算是自己错了又如何,我就是我,做自己认为对的就好,有爸爸、妈妈的支持、陪伴,现在又多了一个程昱,她并不孤单。 路圆满后来陆陆续续听村人说了谈静的消息,她这人外表太过醒目,再加上因为收水费卫生费的事儿和村里产生了矛盾,所以绝大多数的路家河原住民都认识她。 她还住在村子里,从3号楼搬出去后,短短的五天里,搬了两回家,第一回 是隔壁的单身汉把朋友叫来,四五个人在窄小的出租屋里喝酒聊天,谈静又是敲墙,又是敲门警告,又是找房东,后来气得又找了房子搬出去,找房东协商退款。房东起先不给退,后来想想,她都敢跟那些收水费的大小伙子闹,可见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为了减少麻烦,还是把房租和押金退给了她。 第二次搬家是因为在房间里发现了老鼠,平房里有老鼠多正常啊,房东颇不在意,让她自己买点耗子药在屋里头撒一撒,谈静就不乐意了,说房东不负责任,房东也不爱听,就反唇相讥说她矫情,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不肯想让,就吵了起来。 谈静就这样被房东连行李带人都给撵了出来。 房东们之间都是亲戚连亲戚,不多时,谈静的事情就被传了出去,好多人都不愿意把房租给谈静,她这才开始着急,唯恐晚上没有落脚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个愿意租给她的,她也不嫌弃屋子小、位置偏了,赶紧交钱住了过去。 之后路圆满没再碰到过她,倒是路志坚见过两回那个眉梢有疤痕的男子,来家里的小卖部买过烟。 路圆满让王丽留意过,谈静搬走之后,这人再没去过三号楼,很大可能就是奔着谈静去的。 不过是不是奔着谈静去了,也不关路圆满的事儿,谈静只是个闹了不愉快的房客而已,这在路家河村多正常啊。租房就跟做买卖是一样的,不能奢望每一个顾客对你的服务或者你的货品都能满意,买卖不成仁义在, 只是句理想化的客套空话罢了。 刘秀英在着意修补和路圆满之间的关系,尽管通过杨薇薇,路圆满说了自己会继续帮刘秀英把和小熊厂的事情完成,但刘秀英却无法安心。 一毛不拔的她提了水果、点心来家里两次了。 何秀红自从知道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程昱身上时,火冒三丈,当时就要去青苗小学大骂她一顿,被路圆满给拦住了,说:“你要是过去骂了她,她和青苗小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