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之后,还有一人缓步而入。所有人自发让开了通道,让他从人后行至人前。 戗驳领的灰色西服挺括合体,钻石袖扣在早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恰到好处的笑容,既不倨傲强势,也不会令人忽视,让人如沐春风的同时,还会不自觉地生出几分忌惮。 是樊霄!! 蓦地握拳,游书朗急怒!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又一次落入了樊霄设好的局中。 什么理想的工作,高薪的职位,不过都是摆在雀鸟面前的面包屑罢了,意图引诱着它一步一步跳入天罗地网! 游书朗的心里像压了一块石盘,窗外的阳光晃的他眩晕,嘈杂的声音中,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书朗,”黄启民的笑容有些尴尬,“樊总就无需再给你介绍了吧?” “不用。”游书朗抬起眸子,从从容容的向樊霄伸出手,“你好,樊总。” 樊霄略显急迫的握上了那只手,掌心与掌心压得很实很紧,拇指在游书朗手背摩挲了几下,才道:“好久不见,游主任。” 黄启民见两人交流甚好,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书朗,原来樊总说你和他之间有一些误会,为了不影响你入职,不让我告诉你,他是咱们金银花饮项目的注资人。哎哟,弄得我还挺担心,以为你们两个见面会……看来是我多想了。” 黄启民的两只手同时在游书朗和樊霄的肩上拍了拍:“你们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不管之前有什么分歧,事过境迁就别再计较了。” 游书朗的手抽离得很快,樊霄搓了搓手指有些留恋刚刚的温度。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未离开游书朗,觑着男人的神色,说道:“是我之前失了分寸,得罪了游主任,希望游主任不要再同我一般见识。” 游书朗缓缓抬头直视樊霄,才发现他的左侧额角贴了一块纱布。樊霄的头发最近长长了不少,虚虚的掩着纱布,刚刚由于角度的问题,游书朗并没有发现。 “不会。”游书朗职场化的笑容无懈可击,“樊总多虑了,您怎么会有失了分寸的时候。” “入座吧。”他的目光转向众人,“会议可以开始了。” 会议的间隙,游书朗去了趟卫生间。长岭制药的办公地点是一栋老旧的教学楼,每层左右都有两个卫生间。 游书朗舍近求远,在走廊最深处的卫生间中点燃了一颗烟。刚吞吐了一口,已经崩了漆面的老旧门板就被人推开,长久没有维护的荷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听着让人牙根发酸。 来人无疑是樊霄。他进来先到里间放了水,才走到游书朗身边拧开了水龙头洗手。 “游主任在等我?” 游书朗随着烟雾吐出了一个“嗯”,摘了烟:“是在等你。” 水池上的镜子斑驳,将人照得朦朦胧胧。樊霄从镜子里看着游书朗,目光烫人。 他没接游书朗的话,而是说道:“游主任穿医生服也很好看。” 游书朗的眉心一紧,他在樊霄的话中听出了压抑的情遇。 搓了搓手指,他想揍人。 压下怒意,游书朗弹了弹烟灰,垂眸问道:“樊霄,你想控制我的生活?” 他问得稀松平常,好似不甚在意的样子。 樊霄关了水龙头,四下找不到擦手巾,只得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游主任何出此言?”他用湿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凑到游书朗面前,含混的说,“借个火。” 游书朗很明显地撤开身子,与樊霄拉开距离,并将手中的烟按死在乌突突的水泥水台上。 “不好意思,火灭了。”他说。 樊霄觉得自己的确是疯了,如此冷淡疏离的游书朗也勾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将人推到角落,狠狠的吻上去。 “上次揍你不疼吗?”游书朗翻起眼皮问樊霄。 “疼。”樊霄据实相告,“我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天天将工作拿到医院去做。” 游书朗点点头:“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