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启深眉浓庭阔,冰眸深邃,他走到那妇人面前停下脚步。迅雷不及掩耳,伸手拽住她的头发,一个重力直接把人拖到了地上。 妇人惨叫连连,周启深蹲下,把她头皮往后拉,狠狠兜了她两个嘴巴。 “骗到我周家头上来,我看你就是找死!”周启深横眉阴鸷,语气如冰结霜,“你睡了我家老头,还联合你丈夫上门勒索敲诈,有脸找我要说法?” 那妇人被打懵了,眼冒金星话都说不囫囵。 “你睡这老头一夜,就赔一万!说!睡了他几晚?!”周启深后半句是对着周伯宁,头一转,目光厉得能杀人。 周伯宁是典型的外强中干,真碰上事儿了,一个屁都不敢放,支支吾吾道:“没睡,一晚都没睡,是她说要跟我结婚的,我什么都没干。” 周启深转回头,睥睨所有人,“都听见了?” 看热闹的个个怯色,不敢吭声。 周启深提高语气,厉声:“听见了没?!” 僵持之际,人群里极坚定的一道回音,“听见了,是他们敲诈。” 赵西音站在最外层,嗓门洪亮,不怯不逃。这一声回应,撕开一道口子,明事理的吃瓜群众通通站队,“就是,你自己管不住老婆,还好意思来要钱。” “上个礼拜我还看见你两口子亲亲热热地在一块儿吃饭,你们就是商量好来讹钱的。” “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用美人计。” 众人爆笑,笑得那妇人和丈夫面红耳赤。周启深松了手,站起身,指着他俩说:“跟我律师谈吧,该赔的钱,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语罢,他迈步离开,一个眼神都没赏给周伯宁。 赵西音像条小尾巴,神色跟他如出一辙,不卑不亢风轻云淡,跟周启深统一战线。 奔驰开回酒店,已有人在房间等候,那几人黑衣冷面,颇有黑老大的气质。见着人,都恭敬起身,“周哥,您回了。”又瞧见周启深身后的小尾巴,个个笑了,“哟,嫂子好!” 赵西音尴尬得不知所措,周启深把人挡住,低头轻声:“我给你叫了点吃的,去房间等我。” 那几人窃笑,赵西音好半天才回过味,周狗这话说得也够暧昧了。 周启深应该是在谈事,他事业虽不在西安发展,但这边结交的各方人脉一个不少。赵西音还是周太太时,就听过传闻,说周启深黑白两道通吃,捷径与歪道都走过。周伯宁这件事,应该就是他托人打探到的真相。事实就是这样,听闻周伯宁的儿子有钱,有人起了歪心思。哪知踢了铁板,估计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周启深在老家名声不错,得益于他慷慨解囊,仗义疏财。人不在西安,但周围邻里的关系都打点妥当。除了周家那一堆喂不熟的窝里斗。 这事暂告一段落,周启深叠着腿,慢条斯理地点燃烟,问:“周伯宁和那女的,到哪一步了?” 一人答:“炕上之事,肯定是坐实了。” 周启深眼一闭,拳头嘎吱作响,齿间碾出一句:“老不死的东西。” 一小时后,周启深从屋里出来,就见赵西音立在不远处等他。旁边的人笑着说:“周哥,难得回来一趟,晚上给您攒个局?” 周启深淡笑,“不了,陪你嫂子。” 声音压得够低,没敢让赵西音听见,但这哥们儿是个二头愣子,嗓子一扯,大声重复了一遍,“嫂子!哥说得陪他媳妇儿!陪你!” 赵西音猛地咳嗽,周启深阴着一张脸,差点没被气出内伤,狠狠踹他一脚,“给我闭嘴。” 下午,两人飞回北京,一下飞机赵西音就接到团里电话,让她回去填个表。 周启深把她送过去,别时,他隔着车窗一直看着她,赵西音的背影越走越远,他终于忍不住叫她,“小西。” “嗯?”她回头。 周启深强忍内心失落,舍不得告别一般,费劲心力地找下一次联系的理由,“小西,我会好好去看医生的。” 赵西音点点头,“好,我让我爸帮你问号码。” 人进去好久,周启深也不开车,杵在原地久未动弹。 —— 周六,团里放假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