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今儿就找到房子了,在梧桐巷门口有对石狮子那家,等过几日我们收拾好了,再请几位姐姐过去玩。” “那一家啊,我记得房子很气派,的确是比挤在这院里好多了。”绣娘道,“薛姑娘真是有本事。”院里的人都知道溶溶会做火腿,倒不奇怪她能租得起好房子。 “薛姑娘,你千万别生梅老板的气,她就这么个脾气嘛,一不痛快就爱往周遭的人撒气,今儿在绣坊已经骂了一天的人了。” 没等溶溶回话,春杏瞅准了空档就开了口,“莲姐,她咋不痛快了?总不会是咱姑娘惹着她了吧?” “当然不是了。”莲姐瞅了瞅院里的人,往前走了几步,凑到溶溶和春杏跟前,压低了声音,“就她那表弟,不知出了什么事,离开京城了。” 俞景明离京了?怎么这样突然?早上碰到他的时候,明明一切如常,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啊。 溶溶一直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觉得俞景明并不是梅凝香的表弟,两人之前的关系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只是不关她的事,素日里没有瞎打听。如今俞景明离开,梅凝香显然方寸大乱了,可见心里还是有他的。溶溶微微一叹,心里倒是同情了梅凝香几分。 “哪里会去置梅老板的气,是家里人要来京城了,这边实在住不下,又赶巧儿找好了房子。”溶溶同绣娘们寒暄了几句,便带着春杏和翡翠往院外走了。 刚出院门,春杏就忍不住问:“姑娘,梅老板跟那男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溶溶瞧她一眼,春杏忙低下头。 “梅老板对咱们有恩,不可在人后说是非。” “喔。”春杏嘴巴应下了,心里却有几分不满,“可她那里走了人,把气撒到姑娘这儿也没道理的。” “俞大哥会武功,有他在梅老板身边,自会觉得安心许多。如今突然就走了,梅姐姐自是不安的。” 春杏“嗯”了一声,眼睛里却全是狡黠的光芒。她知道溶溶嘴上说不气梅凝香,可心里还是气的,要不然,也不会把素日喊惯了的梅姐姐改成梅老板。跟在她们俩身后的翡翠,默默听着她们说话,一言不发。 …… 丑时,东宫。 “殿下,翡翠来回话了。”福全走到龙榻边,轻声说了一句。 主子的睡眠一向是很浅的,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 果然,太子缓缓睁开眼,从龙榻上坐起身,替熟睡的元宝拢了拢被子,一言不发的起身向外走去。福全赶紧从旁边取下鹤氅,替太子搭上。 走出寝宫,就看到廊下站着个瘦弱的身影。 太子微微拧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想再见到这个身影了。他转过身,看着天上那一轮清冷的弯月,淡淡问,“人找到了吗?” “属下无能。”翡翠垂首道。 “那你来禀告什么?” “属下入夜后在槐花巷周围行走了几圈,确实没有察觉到什么异状。不过,今日属下打探到了一点线索。” 翡翠说完,稍等片刻后,太子并未开口,她才继续道,“那人就住在薛姑娘的房东家里,与薛姑娘住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属下已经打探过了,此人会武功,身型与当日那名贼子也对得上。” “人呢?” “不知什么原因,说是今日一早就离京了。” 太子冷笑一声,“倒是只耳聪目明的老鼠,福全。” “奴才在。” “人才刚离京,让暗月他们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回来。找不到,就提头来见。” 福全脑门一凛,急忙称“是”。 “殿下,暗月他们的轻功不及那贼子,恐怕不好找到,不如由属下……” 没等翡翠说完,太子就冷笑了一声:“轻功好又如何?做事情凭的是脑子。” 翡翠眉心一蹙,跪在了地上。 福全站在太子身边,一时之间胆战心惊,又感慨万千。 “照旧留在槐花巷,守株待兔吧。”太子甩下这话,推门回了寝宫。福全忙伸手把翡翠扶起来。 翡翠却跪在地上,动也不动。 福全看得恨铁不成钢,想骂她几句,又怕扰了太子清净,只能压低了声音戳了戳翡翠的脑门,“死脑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