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微微点头,表示收到 。 康熙弯着腰,恭敬扶着太后到座椅前坐下,再给太后沏茶端盏, 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他人。 “太后, 真的不怪皇上的。” “皇额娘,朕知道错了。” 阮酒酒和康熙同时说话,内容大相?径庭。 俩人面面相?觑,太后被一幕闹的火气尽消。 “你们?啊,都是大人了。皇帝就不必说了,大阿哥都娶了福晋。皇贵妃你再过几年,也该有儿媳了。就算是为了不让孩子们?担心,也要顾惜自己身体。你们?说是不是?”太后语重心长道。 阮酒酒嘴甜道:“孩子们?成天傻乐傻玩的,好糊弄的很。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太后您为我?们?担心。您是长辈,我?们?作为晚辈的,再怎么孝顺都不够多,实在不应该因为自己,令您担忧。” “皇上,太后,皇贵妃娘娘。”阮酒酒刚说完话,太医收回搭脉象的手。 阮酒酒野兽般的直觉,感到不妙。 她想逃。 康熙也是一样。 能给皇贵妃这么高位份的后妃诊脉的太医,要么医书超群,要么善看眼色会做人。通常,是两者?兼有。 而?且,做大夫的有个习惯。轻症说重,重症说轻。 阮酒酒的身体状况,说严重不严重,她到底是底子好。 哪怕是这两个月在慈宁宫住着,不方便?服用指尖每天开的梨花,给身体补充灵气,调养身体,过往打?下的坚实健康基础,让她在熬夜缺觉、疲累过度之下,还不到大病一场或猝死的状态。 但是,说轻也不轻巧。 人瘦了那么多,眼底青黑浓重,定然是有损伤的。 康熙传召过来的太医,是一直给阮酒酒诊平安脉的何太医,另一个随行的太医不曾去过永和宫,但和何太医私交不错。 “皇贵妃心悸严重,肝肾皆有损伤,脉沉无力。若再迟发现几日,恐有大碍。”何太医道。 另一名太医配合点头,说他诊的脉象,和何太医一样。 “大碍,什么大碍!”康熙着急的握住椅子扶手手柄。 太医说的是汉语,太后听不懂,但是看康熙的神色,和声?音里的紧张,太后知道一定不是好结果。 “恐有碍寿数。皇贵妃心力耗损过多,人之心力有限,若是过度透支,便?容易油尽灯枯。”太医道。 康熙脸色一白,倒是阮酒酒镇定的很。 她甚至还能对康熙温柔一笑,气定神闲的,仿佛太医说的人不是她。 阮酒酒完全?不怕,她是有倚仗的。只?要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或是让她尸首分离,她都能调养好自己身体,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活到九十?九。 哪怕是哪天她能调养身体的金手指梨花瓣消失了,再撑个二十?来年,把孩子们?都拉扯大,也尽够了。 人不惧生死,则无恐无怖。 “那皇贵妃现在?”康熙的声?音有些?颤抖。 “臣先开两剂安神的方子,给娘娘服用。娘娘务必要即刻卧床休息,以?睡眠养神。等娘娘今日补足觉,明日臣再来为娘娘复诊,根据脉象开滋补的药方。亏损之态,别无他法,只?能多加调养,慢慢将这阵时日耗损的血气和精神补回来。”太医道。 “皇帝,太医说的什么?皇贵妃她是不是病的很严重?”太后担忧心急的问道。 “太后,我?没事的。太医只?是说,我?这些?日子觉睡得少了些?,吃的也不够多。休养几日就好,问题不大。”阮酒酒用蒙语回太后。 “哀家只?是不爱管事,不是傻。你还想糊弄哀家。皇帝,哀家要听你说。”太后道。 康熙在听了太医的诊断后,心里的愧疚,几乎到达顶峰。 太后言辞咄咄的询问,康熙诚实的将太医的话,翻译成蒙语说给太后听。 “竟这般严重,这般严重。皇贵妃以?前的身体多好啊,这么多年,几乎没生过大病。将好好的一个人,累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紫禁城的宫女太监不够用了。内务府、礼部都是作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