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丛云慢慢往前走,还不忘理了理自己的杂乱不堪的头发,但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这样反而体现不出来他的艰辛了,他又赶紧把头发弄乱,衣服扣子也扯掉一个,身子还在墙壁上蹭了蹭,一瘸一拐往里面闯。 “撑住,我来了。”沈丛云鬼嚎一声,跑到病房里面。 众人皆看向了沈丛云。 “你怎么来了?”李胜利非常惊讶。 高源也明显怔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想通其中原委了。一时间,他是哭笑不得。 “我当然得来。”沈丛云瞬间泪眼汪汪地看向病床上的病人,这一看,他也是一愣,病人正靠在床上喝粥呢。 见来人看见自己,表情突然变这么丰富,苏平川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沈丛云指了指苏平川,不敢相信地问:“他……他……” 高源回答:“已经脱险了。” “你!”沈丛云颤着手指指着高源,而后,突然天旋地转起来,他两眼一翻,扑通晕倒在地。 “哎!”李胜利惊呆了,这老家伙怎么说晕就晕?他赶紧把沈丛云扶起来,对高源道:“高大夫,你可能还得再急救一个。” 高源真是无力吐槽,他说:“快快快,把他扶过来。” 房间里面的人看的一脸懵逼。 首长纳闷地问苏平川:“这是你家亲戚吗?” 苏平川茫然地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首长问:“那他怎么见你转好了,竟然会激动的晕倒?” 苏平川挠了挠头,说:“不能吧,就算是我家亲戚,也不能这么激动吧?” 两人都很疑惑。 王汉章在一旁说:“这人是张庄诊所的大夫,叫沈丛云。” “大夫?”苏平川更不解了,大夫这么激动干嘛? 首长的政治觉悟高很多,他赞叹道:“这就是军民鱼水情啊。” 正在给沈丛云检查身体的高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 次日。 沈丛云幽幽醒转,委屈巴巴。 苏平川已经服用了第三剂药,就差最后一剂了。 严桥和李润玉还是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又跑上来看,可他们怎么看也看不出苏平川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李胜利还在一旁跟首长瞎逼逼:“首长,你看吧,我就说了,他们俩老这样,最后也总是他们俩下不来台。” 首长一时无语凝噎。 严桥和李润玉哪还有脸待在这里,两人黑着脸就跑出去了。 出去之后,两人互看一眼。 严桥紧锁眉头:“我想不通,不可能啊,这么大剂量的乌附怎么可能不中毒?我行医五十多年了,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李润玉思索了一下,问:“他是不是掌握了大剂量安全服用乌附的技巧了?” 严桥豁然转头看向了李润玉,他惊道:“若真是如此,那这个价值可就太大了。昨天他开的处方呢,能拿到吗?” 李润玉没好气看他一眼,反问:“你觉得他会把秘密写在处方里吗?你也是老大夫,换你,你会随随便便把这种可以传家的技巧泄露给别人吗?” 严桥微微一滞,而后一叹,他做不到。 两人只能默默走出门。 …… 屋内。 首长看了苏平川的情况,见人彻底脱险了,大为高兴。 他还有事情要忙,下午就要走了,便嘱咐苏平川好好在这里养病。 临走前,首长看了看高源,他犹豫了一下,对王汉章说:“汉章同志,你跟我来一趟,说一说高源大夫的事情吧。” “好。”王汉章点头答应。 高源有些紧张地看着两人。 李胜利马上也说:“首长,我也来,我跟高源经常在一起,我有发言权。” “嗯。”首长答应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