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答应一声,马上就出去了。 高源问他:“怎么?心里烧的慌?” “嗯。”王汉章道:“这段时间比较忙,各种事情很多,没日没夜的,心里烧好长一段时间了。” 高源看他一眼,说:“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 王汉章吐舌。 高源查看,发现对方舌苔白浓欲黄,他问:“大便怎么样?” 王汉章道:“三天没拉了。” 高源又吐槽了一句:“这么久没拉,你也心大,一点不耽误你喝酒吃饭啊?” 王汉章道:“都说是工作需要,我又不想喝的。再说了,本来都还好的,可能吃饭的地方太热了,又喝了酒,身上就出汗了,出来的时候被风一吹就感觉不好了,然后就这样了……” 一边的严旬说道:“老师,这是温病兼吐血吧?” 高源不置可否,拿过王汉章的手来诊断,发现对方脉象左部弦长,右部洪长,一息五至。 王汉章还问呢:“怎么样,还有救吗?” 高源皮笑肉不笑道:“王老爷公务繁忙,操劳过度,心肝先有蕴热,又兼外感之热传入阳明之府,再加上骤饮白酒,两热相并,逼血妄行,所以吐血,脉象也是火热之极。” 听到对方叫自己老爷,王汉章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他道:“怎么治?你可别吓唬我,我也是卫生系统出来的。” 高源道:“虽年岁不小,但正气仍不虚,所以还当以清胃腑之热为主,兼清心肝之热,内伤外感之热俱清,血自然就不吐了。王老爷,给您来个白虎汤,敢喝吗?” 王汉章则道:“神医大人开的方,毒药我也敢灌三碗啊。” 高源不理他,转头去写方子,白虎汤加味治疗。 严旬就在旁边看着。 高源写完了交给严旬,严旬一看,然后问:“用犀角?” 高源往后瞥一眼,道:“人家有单位报销,你当是啥都没有的农民啊?” 王汉章没理会高源的嘲讽。 严旬则拿了药方要走。 高源问:“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严旬捂着自己脖子,尴尬地说:“被蚊子咬了一下,痒,一用力,挠破了。” 高源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也懒得管他。 严旬赶紧拿着方子跑出去了。 王汉章抱着痰盂,见病房就剩他们两个了,他才道:“行了啊,没完没了你还,你一肚子气没地方撒,找个没人的地方拿脑袋撞墙去,在我这里挑三拣四干什么,我够给你面子的了,你也给我点面子行不行?” 高源拉了椅子过来,坐在了一旁,只是仍然撇着头,不看王汉章。 王汉章脾气比高源好很多,他道:“行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差点闹出人命来了?” 高源道:“事情也很简单,我们村的赤脚医生杨德贵用青霉素的时候给病人做了皮试,发现有红肿,差不多1厘米。按照以前,他就不用了。但是现在药开了就要收费,病人不舍得这份钱,坚持要用,他看红肿程度也差不多,就用了,所以差点出了大事。” 王汉章听完之后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看了看高源,问:“所以你现在什么想法,打算找我聊什么?” 高源才扭头看王汉章,他道:“我早就想问了,怎么现在医疗改革,改啊改啊,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王汉章反问他:“改革不好吗?以前那样就真的好吗?如果以前那样真的是最好的状态,那我们为什么要改?” 高源一噎。 王汉章又道:“是,以前我们是基本实现了全面覆盖的合作医疗,也基本上可以称为免费医疗,但那是在最特殊的条件下实现的最基础的,甚至来说是比较低级的医疗。” “你一直在一线工作,难道你就真的看不见吗?你看看医院里是什么状态,天天人满为患,病人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