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临风并不知道太子和庄怀菁有何瓜葛,太子对谁都冷淡,偏对她上心三分。 他查过几次,都是无疾而终,被太子的人发现。 陶家忠良,被梁王冤枉斩杀,陶临风从太子口中得知庄怀菁身份时,她那年十五。他身负血仇,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却难违心中所想,只得不管这事。 陶临风只道:“望您记住您的话,还陶某一家清白。” “你受了伤,太过显眼,若是可以,这些天尽量少出来。”他淡淡说,“如果她去找你,不见。你想做的事,自会达成。” 陶临风沉默片刻,应了声是。 程启玉则摆了摆手,让他回去。 书房伺候的太监宫女发现今天的佩玉似乎很得太子心,他在手中把玩了许多次。 太子往日冷淡,处事严格,倒不常见他有什么外露的偏好。会留心的人悄悄把事情记下,心想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 庄怀菁回府时,庄丞相和庄夫人都已经醒了,她径直去了华浓院,庄鸿轩一大清早就跑去了他们院子,趴在庄丞相腿|上说自己多么勇敢地陪伴母亲。 庄夫人靠着床围说:“以后就算来陪我也不能落下学业,我问过夫子,说你缺了好多课,到时都要补上。” 庄鸿轩皱巴着脸,奶声奶气说自己不想看见夫子,庄丞相摸着庄鸿轩的头,笑了笑。 一家人其乐融融,庄怀菁在屋外踌躇,不知道该怎么说太子提的事。窝藏前朝余孽一事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谁都知道这些的严重性。 “菁儿,”庄夫人叫了她一声,“你大清早去哪了?找人叫你都不在。” “菁姐姐!” 庄怀菁心中叹了口气,不想在此时和庄丞相提起,庄夫人的病才好一点,没必要因为这些事再闹出意外。 她踏进门道:“您也知道那些铺子的杂事多,昨晚我便心思不宁,干脆出去看一趟,去了之后才发觉是我想多了,没什么事,刚才已经交代万管家去看着一些东西。” 庄丞相的喉咙依旧没什么好转,只能在四处备些笔墨,方便他有事问询。 “吃早膳了吗?”庄夫人问,“厨房还有点粥,要不要再做一些?” 庄怀菁在八仙圆凳上坐下:“回来的时候吃过了。” “街边的东西不干净,”庄夫人说,“你别贪吃。” “不是,”庄怀菁无奈,“方才听见母亲说夫子的事,轩儿在我屋里还有几幅练好的字,虽说近些日子没怎么说,但也略有长进。” 庄丞相看了一眼庄怀菁,找了纸笔,写道:“许久未见轩儿的字。” 庄鸿轩垫着脚认字,慢慢念出来,然后抬头说:“我自己去拿过来。” 他兴冲冲跑了出去,惹得在场人发笑,庄夫人捂嘴笑够了,说道:“你们父女要是有事,不用顾及我和轩儿。” 庄夫人病重这些时日一直是庄怀菁在抗,她心中欣慰又无奈,却也没有法子,她的腿还没好全,身体也刚好上一些,不想耽误他们谈事。 庄怀菁笑道:“倒也不是母亲听不得,只是怕您身子不好,听了得不偿失。” 话是那么说,但她和庄丞相还是去了书房谈事。 该谈的没有多少,只是让庄丞相把知道的尽量都写出来。庄丞相看着她,叹了口气,仿佛早有预料。 庄怀菁垂眸,什么都没说。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