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刚放出来,现在这个时候,绝不能再出错。」 「那怎么办?一辈子像狗一样躲着到处藏?我们现在还有什么?赌场没了,夜来香天天有条子看着,谁还敢来?烟草生意我们也不做了,现在我们除了拼一下还能怎么办?」阿鬼情绪激动地喊着。 「一切都可以重来。生意没了可以在做,保那边回头等风平浪静了,可以再谈。只要人活着。」海晓尝试说服阿鬼。 「怎么重来?现在道上的人都认为我们是反骨仔,没人会听我们解释,没人会在乎就算我们重新开始,还能和以前一样么?在华兴赶尽杀绝以前,我们要先动手。」阿鬼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别说了,阿海。我们已经决定了。」阮树插嘴。 「阿树?你怎么也会这么想?你的律师事务所的梦想怎么办?」 「阿海,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阿鬼是我兄弟,他如果已经决定了要这么干,我别无他法只有支持他。我不会拋下兄弟。」 「海哥,我们一起干吧。」大虾在边上期盼的看着海晓,「我们都是兄弟。」 「你们打算怎么做?」海晓无奈地问道。 「我们要出动所有人,在华命九葬礼当天做掉华兴所有当家的,如果那帮韩国人也在,顺道也送他们走路。」阿鬼阴沉着脸说道,「这样也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否则,这件事永远也解决不了,我们永远都要躲着他们!」 「你疯了?阿鬼?当天至少会有300条子封锁所有车队经过的地方,你们怎么下手?再说,你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人跑掉?道上以后谁还会支持我们?」 阮树摆了摆手:「我想到一个方案,阿海,你看看行么?」 「我知道,当天一定会有政商界的人参加华命九的葬礼,加上黑道人会很多。但是他们总要结束葬礼在一起吃饭。我们当天会按照中国的习俗,拿着狮子龙头什么的走在车队前面。当然,他们检查以后不会发现有什么问题,道具都是乾净的。他们讲完话以后,会在一起吃饭。根据华兴现在的辈份,全通天会招待那些生意上的和政界的人去四海酒家。万和已经烧了,于海四会带着道上的人去老寧波吃饭,唐人街除了万和,只有老寧波有这么大的场地容纳这么多道上的老大们。在回去的路上,我们会把装狮子和龙头的箱子换上我们准备好的箱子,这个箱子里面都是武器,条子们重点保护的都是那些商界政界人员,老寧波这边不会有什么员警,我们从后门进去,在他们吃饭的时候,他们会拉下大门包场,这正好可以一次把我们要做的都做掉。我们会换上唐人街那些衣服,蒙上面,事后他们都会认为那是为了争老大位置的火拼。阿海,你觉得怎么样?」 海晓脑子一片空白,这计画完美无缺,就像他本人能够想出来的。是的,进入送葬队伍的所有东西都会经过检验,他们在回去路上换箱子,不会引起注意,也没错,政商界的人不会和黑道一起聚餐,华兴会在四海招待白道的人,而黑道这么多的人马也只有去老寧波吃饭。那里又偏,如果关上大门,在里面动手,外面根本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海,我知道你会很难做,我们不会怪你,我们都可以理解,经过这么久的兄弟,我们都长大了,都有各自的路要选择。我不要求你和我们一起去,我只是希望你别挡在我们面前。」阮树语带讽刺地说。 海晓已经顾不上阮树口气里的讽刺和不满。 「如果老寧波也被安排条子了怎么办?华命九的葬礼是大事,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在所有地方安插人手,以保证当天的安全。」海晓作最后的挣扎。 「有条子,我们就连条子一起做掉,来几个做几个!」阿鬼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们完全丧失了理智,阿树!杀条子?可和黑道火拼不是一个概念!纽约你们还不知道?什么事情死一个条子,全纽约的员警都会上街,翻开所有垃圾箱找那个枪手。还记得汤姆的死?收拾牙买加人出动了多少人马?阿树,杀一个条子,他们会在抓住你们的时候当场处决你们,不会有丝毫怜悯。这风险太大!阿树,我们再冷静下来想想其他办法?」 「阿鬼,站起来,海哥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和大虾去准备了。」说着往楼上走去。 剩下阮树和海晓两个人的时候,阮树叹了一口气:「阿海,人生真的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么?也许有,这件事上我也有其他选择,我可以不参与,让阿鬼自己去做,但是这选择的代价是什么?我会从此没有兄弟,而如果阿鬼出事,我孤独地一辈子活在自责中?我怎么面对阿妈?我都无法面对我自己。这个选择的代价我承担不起。阿海,对不起,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但是这就是人生。」说完阮树走上了楼,留下海晓一个在地下室绝望着。 整夜无法安睡的海晓起床后在心惊胆颤中看着,越青的骨干在越下进进出出。 「他们要在我爸爸的葬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