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两颗宛若汪洋的水眼睛,澄明晶亮,无垠柔情秋波轻送,时而纤弱,时而倔强,不知不觉地撩拨男人秘密的心瓣;中间分界的柔亮长发温柔地包覆脸儿,不别珠花,却已为她增添几分古典,宛如一朵高贵含羞的百合。 纵然从小认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讚叹她的蜕变。要不是他见过比她更美丽脱俗的脸蛋,说不定他也会为月缺心动的。 「言哥哥。」 月缺缓缓地站起看似虚弱的娇躯,水汪汪的大眼又再添一层薄雾,像极受尽委屈,需要被人呵护的小鹿,让他不禁泛起怜悯之意。 莫言箭步上前搀扶。当他厚实的掌心温柔地轻扶她的臂膀,她偷偷地从水眸里渗透甜蜜,却不敢表现更多。 「谢谢言哥哥。」甜如蜜的嗓音放柔,她微仰小脸,嫵媚地凝视着莫言,让他没法回避。她很清楚,她朝思暮想的言哥哥是正人君子,要不是她不顾矜持地接近他,她根本没法偷来半点欢愉。她的爹说得没错,她压根儿没有当宰相千金的尊严。可是,为什么爱一个人都需要思前想后?需要机关算尽? 老狐狸宰相调教出来的小狐狸,不过是想与她的言哥哥长相廝首而已。 「月缺,你到将军府来是为什么?」莫言不避讳地扶着弱不禁风的月缺重新坐在椅子上,然后他在她旁边随便挑了张木椅坐了下来。身为程宰相的掌上明珠,他知道月缺不是能够任意妄为,随意踏出闰房的千金。 他的话声甫落,月缺的心扉便不由自主地揪紧,白晢的脸瞬间显得更苍白。 她的言哥哥,会收留她吗?纤长的玉手不期然地握紧,她拍了几下长长的睫毛,欲语还休。她的爹相逼她入宫为妃,惜芳心早已暗许,于是她不顾家父反对,千辛万苦地逃离宰相府,想也不想便来到这儿,为的就是留在莫言身边。 然而,若然他知悉她如斯任性,他会不会亲手将她送回宰相府?他会不会不再宠溺她? 不、不行。她不可以失去他的……所以方法唯有一个。然言哥哥会否答应? 此时,莫言轻柔如风地揉着她的发顶,直接鼓励她说出来。得到他的鼓舞,月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终于微啟樱唇,为难地说:「言哥哥,月缺想当你的妻子,可以吗?」 「不可以!」 软软的声音坚决地粉碎月缺的美梦,寧沁想也不想便夺门而入。她把一双气得发抖的柔荑藏于身后,水气瀰漫的眼眸添上一把烧得剧烈的火,狠狠地瞪着莫言。 可恶!她不过消失半天,他便跑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要当他的娘子;要不是她想离家出走又没有银两折返,他会不会妻妾满房,完全不把她当成一回事? 「言、言哥哥,她是……」 「莫夫人!如假包换的莫夫人!」言哥哥、言哥哥!她还小吗? 月缺无言地望向莫言,柔弱的眼神不慎地洩露她的私心──期盼莫言扬声否认。 可是,他却微微頷首。月缺想哭,但经过她的爹长年累月的精心教导,她选择了掛起一道教他心碎的笑容。是在这刻,她的世界倏地彻底粉碎。不过不要紧的,言哥哥娶了妻又如何?即使只当小妾,她都会挤进将军府的。 「是月缺失礼,月缺向莫夫人赔个……」 谁知莫言大手一挥截断了月缺,冷若寒霜的眼睛徘徊于寧沁身上。「月缺今晚就在这儿好好休息,我有事要跟夫人商量,明天早饭时再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