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可是,现在她是真的全心全意想当好他的妻子的。 这样的想法,他会相信吗? 莫言加重掌心的力道,无言地安抚着缺乏安全感的沁儿。沁儿对他真摰,难道他会介意她的过去吗? 不。他决不追究她的「辉煌」往蹟。 「……」野狼一样的眼眸密不透风地盯着他的猎物,深锁的眉头透露出他快要憋不住。这隻猪,如果还不赶及在他出手前离开,别怪他将牠任意宰割! 谁知肥猪就是比较迟钝,并未意识自己大难临头。「瞧她媚眼如丝,定是水性阳花,这样的女人……」 砰。莫言使劲地向男人使出一掌凌厉的铁砂掌,将他弹退至几丈之外,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眾人诧异儒雅的莫言竟会武艺之际,莫言厉声地对地上痛得像娘儿们雪雪呼痛的男人作出最后警告。 「我的女人你不配评论!滚!」 男人如虫般连爬带滚的匆匆离去了。四周的人看见事情经已平息,亦逐渐散去。留下来的,只有莫言、寧沁和月缺。 附近已经回復方纔的热闹哄哄,寧沁却似是听不见、看不见,娇弱的身躯不住颤抖。她知道莫言紧张地低头搜寻她的目光,于是她以丰盈的羽睫遮蔽灵眸,分明拒绝让他窥见心田。 于是他明白,她是刻意回避他的。 有能够让她不避开他的理由吗?三番四次,她变成他落人口实的原兇。 要是她的家不是三餐不继,要是她的娘不是贪恋财帛,要是她生在平凡百姓家,会有多好。这样,她便不会给他一堆烦心事,不会给他生厌的理由。 现在,连她都为自己而感到羞愧,何况是不知箇中因由的他? 「……我让你蒙羞了。」这便是她唯一明白的事实。 蒙羞?难道她会以为,他会降罪于她吗?难道是她忘记了,他是知道她的身份还要软硬兼施逼迫她上花轿的吗?他的沁儿,怎么被人欺负得彻底还将责任扛在身上?追根究底,是他要她嚐到屈辱才是真的。 「没有。是他狗口长不出象牙。」莫言收紧双臂,生怕寧沁继续胡思乱想,忽然割捨他逃出他的天地。 他的天地不及天空海阔,很渺小、很微细,却是为她而设的。他会在这儿保护她、爱惜她,成为她永恆的庇荫。 因此,如果失去她,这片天地便等同失去意义。 可惜,寧沁没有发现他眼神里的焦急。 是吗?真的如此吗?可是,要非她的过去如斯不堪,人家能捉住她的把柄吗?又不见程月缺会闹出这样的闹剧? 言……她的相公不怪她,可她实在无地自容。 寧沁以柔荑抵住莫言,果真想要挣脱他强劲的臂弯,这温暖的怀抱。 她是不想离开的,可惜,她不配,她没有资格呀。「我没资格当将军夫人。我目不识丁,从前又曾经……」 瞬间,清新阳刚的气息溜进她的鼻腔,莫言痛心地将她的小脸埋在他的怀里,不允许她说下去。 他最害怕,是她开始数落自己,贬低自己,看小自己。当她看不见自己的优点,忘记了自己待他的宽容,忘记了自己为他默默付出,她便会失去往昔的光辉。他不要这样的妻子,他要的是活泼俏皮的沁儿。 「沁儿,你是我的妻子。明白吗?」明白吗?甚么将军夫人不过是个头衔,她唯一终生不变的身份,是他的妻子。 而当他妻子的资格,她早已绰绰有馀。 听见他的问话,寧沁终于放弃挣扎,盈框的泪水放任地潸潸落下。 她明白的。她是真的明白的。她寧沁,是「骗子新娘」也好,是将军夫人也好,始终是莫言的发妻。她怎么会忘了,他给过她的承诺? 感人温馨没法感染离他们不远的她。 藏在身后的玉手握成拳头,气得抖震。她的言哥哥,为了寧沁变得不像他了。为什么,他眼中的炽热是为她流露?为什么,他是为她改变?为什么,他要亲口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让丈夫羞耻的,还算是贤妻吗?不!只有她,程月缺才有资格当言哥哥的贤内助。 月缺压抑内心的不甘与醋意,佯装担忧寧沁的状况,说:「言哥哥,沁儿姐姐也都累了,不如我们先回府好不?」 考虑到寧沁,莫言不作思考便点头示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