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动,破碎的玻璃震响了柏林的夜晚,如一场水晶暴雨,纷纷扬扬洒满大街小巷。(注:水晶之夜,纳粹迫害犹太族的开端) 暴动持续了两天,很快,政策再一次紧锁,法律严禁德国人进入任何犹太商铺,严禁向犹太人购买任何商品,一经发现,警察将有权力予以逮捕,也许还要面临盖世太保的调查。 事情已过去半月有余,余热却越吹越烈。无所事事的混混,又或是义愤填膺的少年团,隔三差五要上街打砸胡闹。 这种时候,她给他顶风作案,玩到宵禁才回家! “看哪儿?”沉沉的警告。 戈蒂哆哆嗦嗦抬头。 “这是最后一次,真是最后一次,我保证我很小心,她家书店的后边对着一片灌木丛,那儿没人……” “嗯、我意思是我们从后边进,没有人、没有警察、没有什么别的……呜……”他的眼神太冰冷,吓得她解释不清楚了。 “我真的没有干坏事……我们只是一起看看书,做个道别……!” 他的神情才微微松动了些。 “我不管你去做什么,本质没有任何区别。报纸天天报道治安问题,而你只当大人的警告是耳边风。” “站好,停止你的眼泪,小姐。” 戈蒂吸气。他给她一分钟时间平复。 “我不想因此伤害你,但你已经不小,过了圣诞马上十六,应该有点判断力,你的模样会让你糟糕的环境下雪上加霜,这点不用我再三提醒。” “显然你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很不喜欢你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是是是,她的模样,她沾染了他们高贵的血统,玷污了他们高贵的血液,是罪恶的载体和蒙羞的存在,那么,既然她并不被他们接受,凭什么还要遵守第三帝国的法律? 海因里希转动戒尺,“裙子抱起来。” 她看着他,边哭边摇头。 他这时候显得耐心十足,戒尺一下一下缓慢的敲在掌心, “快点。” 戈蒂再一次抱高裙摆。那变得干燥,凉风扫过,密密麻麻起红疙瘩。 她被要求侧身,在冷冷的注目礼中缓缓曲膝弯腰,赤裸的屁股又红又肿,从腰下到腿根处无一幸免,此刻高高顶起送出,冰凉的戒尺压上去,肌肉便猛的缩紧。 “三十下,自己数。” 耳边刮过风声。 又是新一轮,不如一开始脆响,斑驳的屁股抽上去的声音有点闷。 哭叫断断续续,每一次报数都是羞耻的洗礼,疼痛敲击灵魂深处,除了痛苦,还有渴望。 “一……” “……二……” “……嗯疼!” “……二十……” “……二十一!” …… 啪!! “嗯、三、三十……”她站不稳,摇摇欲坠,泪水在下巴汇聚,啪嗒啪嗒掉落到昂贵的波斯地毯。 他扶住她,说, “下周开始,会有司机接送你,下课后马上回家,哪儿都不许再去。” 她仍在啜泣。 “听到没有?” “……听到了……”她咽呜着。 他总算是放过她。?“怎么?不服气?”伸手去擦她的眼角,越擦越多。 “不是……”她摇摇头,这是真心话。 她也后怕,他这样的身份,万一真的连累到他呢……?整个柏林都笼罩在敏感的氛围下,遍地都是情报机器,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不会再去……”她低着头,?“别生我气海因里希……别生气了……” “我生不生气,取决于你的表现。” 他再次强调,“很危险。”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再三表示自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三千字检讨。” 戈蒂沉默着点头。 这事到此为止,他问她吃饭没有。 “一点点……” 没有后续,她被拎去和墙角来一场深夜会谈。嗯……说短别重逢要更准确些…… 矢车菊的花瓣都褪色了,是时候该换新壁纸…… 真是难兄难弟。她擦擦哭的干涩的眼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