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痛得他惊呼一声,袋子里的清扫用具掉了一地。 张修寧哇哇大叫:「误会!误会!我不是小偷!」 帝诺看着掉在地上的东西,的确不是什么值钱的物品,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却还是没有掉以轻心,「你是谁?为什么从窗户出来?」 张修寧内心憋屈,他才想问这个外国仔是谁好吗?! 刚刚帝诺朝他衝过来时,他还以为有人在这里拍电影,他见到好莱坞明星了! 「我是蓝岑之的朋友,来帮他们打扫屋子的!」由于被压在地上,张修寧说话的时候,还有尘土跑进他的眼嘴口鼻,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好不痛苦。 「你说的话前后矛盾,而且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从窗户出来?」帝诺没有因为对方能说出蓝岑之的名字便放松警惕。 很多小偷都是经过长时间观察该住户的日常作息才挑好时机下手的,他知道蓝岑之不在家无法直接证明他身份,故而提出他的名字是常见的惯用手法。 胸腔受到外力挤压,张修寧想呼吸都有些难度,再加上帝诺的拷问太荒唐,他不小心吸气过猛,吸进了一大口灰尘,鼻腔及喉咙被小沙粒侵袭,顿时咳得惊天动地,模样更狼狈了。 一些街访邻居听闻蓝家有声响,纷纷跑过来查看,却见张修寧被一个陌生男子压制在地上,连忙上前阻止:「唉唉唉!你这是要对小张做什么?快点把他放开!」 「对阿,你是谁啊!你再不放人我们要报警啦!」 「就是,快放开!快放开!」 帝诺见来人都是婆婆妈妈,态度跟地上的嫌疑人颇为熟识,心想:「那就不怕人跑掉了。」 他放开张修寧站起身,冷眼见他困难地将自己翻了个身继续咳,熟人办案的标籤被大大地贴在张修寧身上。 帝诺问那些邻居:「你们认识他?」他指着躺在地上蠕动的人。 「认识啊,小张啊!」 「对啊,前面那家游戏厅的老闆。」 「什么游戏厅,人家现在那是餐厅,在卖食物的。」 「那名字还不是叫游戏厅?听起来怪不正经的。」 婆婆妈妈们七嘴八舌地回答。 帝诺努力从这些话语中分辨出有用的讯息,可惜毫无所获,他只好主动询问:「你们知道蓝先生和他的夫人去哪里了吗?我刚刚看他从他们家窗户跳出来,很可疑。」 帝诺的一句问题,总能引来许多回答:「啊?窗户?小张你爬人家窗户干吗?」 「蓝先生是谁?蓝弘啊?蓝弘已经走啦!小帅哥你还不知道吧?」 「对啊,和他太太一起走的,可怜哪!」 「要说最可怜的还是小之吧!听说出国了也不知道现在好不好。」 帝诺有些抓不准「走」的意思,他有些迟疑地问道:「走是指,死亡的意思吗?」 「是啊,是啊。」 「我们中文就是比较隐晦啦,不好直接说死这个字。」 帝诺十分震惊,「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快过年那一会吧!好几个月了。」 「我本来还念着小之不知道好不好,拿了好多年菜想分他吃,不过那时候家里好像就已经没人了。」 「唉,我也是我也是。」 相依为命亲人的相继过世,独留蓝岑之一个人面对这残忍的现实。 帝诺攥紧自己的手,他无法想像蓝岑之是怎么独自撑过这段时间的,胸口泛出的心疼从未如此清晰,此刻的他只想回到发生噩耗的那个夜晚,紧紧拥抱那个无助的孩子。 昏暗的霓虹灯光、节奏轻快的电子音乐,大人的游戏厅说不上是太有格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