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便将女子拥入怀中,汲取她颈间青梅似的芳香,似已沉醉。 墨逸浑然无平时清冷淡漠的样子,反倒如一风流悠然公子般,眷恋着软玉温香,双眸微敛,几无瑕疵的脸庞整个埋入她如瀑青丝中,不等对方回话,贪恋道,「方才遇见了殷兄,果然他仍是心思细腻,莫不是被他撞见什么了……?」 「不好……」这倾城女子便是殷双。 她原先笑盈盈地任墨逸揽着,直到听见他的话,才倏地转身,水灵大眼对上刚抬头却深情瞧着她的墨眸。 「我知我知,可双儿这般维护他……我可是会吃味的。」他淡道,眸中是溢出的情,话虽玩笑,可殷双仍能听出那真隐于其中的淡淡妒忌。 殷双忍不住淡笑,他本不是这般的人……还记得她初见他时,便想这人儒雅、瀟洒,一派清冷却又豪情满肚,岂如现在这样活脱个霸道公子? 「瞧你这样说!不知是谁自己极力隐瞒着呢……」轻柔地捏了下他的鼻尖,细緻触感惹的她又一阵失神。 她知晓的,墨逸一切切失常,都仅对于她……因她也是,所有偽装的面具,皆可在这人面前坦然卸下,能毫不保留地拋出最真实的一面…… 「是、是,双儿都是对的,行了吗?」轻柔笑起,他单手抚上她的青丝,凝视她如水般的月牙眸子,片刻不再言语。 殷双回以他笑容,心思却飘移到外头,微抿的脣仍掩不住心底的担忧。 而这一切当然被墨逸收近眼底,他只是收紧掌中的力道,将眼前的人儿怀的更紧些。 其实教殷河也说不准,墨逸与殷双两人究竟是何时携手。 大漠之上,漫漫长日,殷双的国色天香眾人有目共睹,大营中多的是正值盛年的翩翩公子,数日下来,暗许真心的人不在话下,明目张胆追求的人更是为数不少。 即便眾人皆为女怀族一事忧心忡忡,却无批评谣言因此而起。 仅因殷双的清冷自恃,及营中男子怎么说皆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并非些不务正业的登徒子,仅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何况不仅殷双,营中亦是有三四个同样貌美的女子已在营中觅得夫君,颇是佳话。而故眾人只当这是寻常小事,对于倾心殷双的那些人,其馀人也仅是抱持着兴味等待发展。 仅是从无有人知晓,早在数个日夜分秒中,殷双早已芳心暗许给其中一位翩翩公子。 问她自己也难以说准,兴许是他日日的关心问候、无微不至的照料,或有意无意的淡笑与从容,亦或那张狂于沙场上的倨傲身影……太多太多,每个都令她甘愿沉醉,不愿捨去啊。 他是那般温柔,温柔地令她感到自己终能有个依靠,能有个人得以安心的託付终生了。 她一日也没忘,那个细雨绵绵的夜晚,她正抱着一堆书册要送进主帐中,雨沾着她的颊,发丝贴于耳鬓,现在说来该是狼狈不堪……可她却遇见了那早勾去她心头的男子。 他一身碧色衣裳,自雨中走来。 远远望去,那人俊美如画,直见他打着伞朝她走来,口中尽是不悦及心疼,「双儿……这种天气怎么一个人在外,也不打个伞?若受寒了该怎么办?」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双儿。 随后他弯下腰,一手抱去了她满手书册,另一隻打着伞的手便直将她圈入怀中,「失礼了。」墨逸勾起笑容,却不见真的歉意,反倒笑意直达眼底。 初次,她感到自己有无所适从的时候。 羞红双颊,她只好垂首不语,任他揽着自己向她的帐子走去。 尔后,在她的帐子中,她才知原来墨逸不仅儒雅,更是执着直率。 是夜,他依旧温文有礼,可与以往不同的是,她羞赧不已地听尽这俊美公子的日日相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