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的时候,花朵各开各的!是不一不异的风格!皆是芬芳香,是不一不异的本质!(14) 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又为什么非一男系缚一女?或一女系缚一男不可! 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可以不二之爱,可以不一的自由,才行! 「我老的时候,你一定要在身边陪着我!」 「会的!我一定陪着你!」我又说:「你退休了,我就系在你的腰带上!跟你走,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真的?」 「真的!」 「那她们怎么办?」 「也跟在我后面。」 「哇!一票人!」 「不好吗?」 「不好!」 「热闹才好呀!」我说。 「你就爱热闹!」 洗完脚。 「我今天不工作?老爸,我们来睡觉!」 我一躺下来。 她就压着我说:「我退休以后,我们去山上买个农庄,种菜种水果,引入溪水养鱼。」 「不用,不用,不用买?我们每天上冬瓜山,就行了!」 「不用买?」 「对!」 又说:「我明天带你去堪察一下!」 「好!」 「不必花那个钱?」人本来属于大自然,不必佔领!不必拥有? 「要!」素贞笑着说。整个脸趴在我胸前! 撒娇着。 「你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随便指喔?老爸!」 又说:「我指一间寺院,看你这隻老猴子怎么办?」 「好哇!好哇!」 「呵!还好?送你去当和尚!」 「送你去当老尼姑!」 「不要!」 「我想也是!」我说。 「是什么?」 「凡心太重!」我酸她。 「人家爱你,」 我羞她的脸说:「我还记得民国五十年的时候?我小学五年级,那时还没有电视可看?」 「哦?」 「家里,公共场所,车上,到处都是流行歌曲的靡靡之音! 那种老歌充满感情,曲调缓慢,优雅,也很耐听! 那时大地充满了虫叫声! 真的很美! 很自然! 女人也很可爱!温顺体贴,不兇人!我还真怀念,那段岁月!」 「不要提女人?」 「喔?」 「只要不提女人我就不反对?」 「吃什么醋?那时你还没出生?我才十七岁!」我说。 我常常骑着我爸爸的单车,骑过桥,骑向乡间小路去! 骑累了才转回家。 迎着风的感觉,至今还清清楚楚的,啊!感觉不死,也不老! 梦中苦花又出现,他说:「老伯,我一个人来到台北,找到一间雅房住了下来,深入简出了一个月,我到吉野屋去打工!我才知道认识我苦花的人并不多? 是我多虑了! 有了这个经验? 我就大胆的出去找工作! 终于找到一家旅行社当解说员。 其实作家的圈子很窄? 看书的人太少!是小圈圈! 不如明星与政客? 我还以为大家都认得我呢? 其实不是? 现在,我只想可以自由的活不去! 不作他想! 老伯,一切都是一场梦!不是吗? 我想我应该向您告别了!我曾经换了笔名向报纸投稿可惜都被退稿了? 我想写一夲可以传世的小说! 却一直无法下笔? 也没关係? 能活下去就好! 找到自己不也是一大幸福?」 我说:「您自己保重!」 我倒了一杯凉凉冷冷的白开水给他。 「好好观察这个时代吧!」 我又说:「作家有责任为这个时代作见证!」 他说:「一同加油!」 他厚厚的嘴唇,抖颤着。 坡堤依旧在! 不多时,苦楝仔,黄黄的果实掉光了。 紫花不见?落叶繽纷。却一直保持着青绿的披头之发? 秋天,苦楝树依然茂盛。 非要到冬季?苦楝树才会光秃秃的! 就在秋天,溪风变冷凉了! 我走在坡堤上,找不到燕子的踪影? 只觉内心一片萧颯? 不想醒来。 「老爸!起来吃早餐了!」 「喔?几点了?」 「快!快!吃完早餐陪我去散步!」 「好!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