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拉出去用了中饭,席间,丁顾问才略为透露了自己是二十几年前被「国家文物局」「吸收」的,这些年主要都是为「国家文物局」协办着一些鑑定、教学、训练的事儿,古器械是他的专中之专。 胡平一琢磨,猜想丁顾问在「改革开放」的前期,八成是搞些倒斗、走私的行当,可能本事不差,被逮了后受国家侧动,反过来帮国家搞考古文物事业。胡平心里面知道,这又是个理论实务均是硬底子的前辈。 茶馀饭饱,丁顾问想了想,就说:「今天是开不了第四小室的,人多反而不利思想,也搞浊了空气。待会儿除了胡平和张左龄继续帮忙,其他的人别再进窟了,自个儿忙活去吧!」 三个人回到第三小室,张左龄继续把着数码摄影机,随着丁顾问的移动,忠实地纪录着。 胡平看着丁顾问专心地左摸摸、右瞧瞧,也没什么题目要琢磨,就退到第三小室,用脚勾了张凳子,一屁股坐在走道口附近,用两手撑在膝盖上,等丁顾问叫唤。 可胡平心里面也没间着,想着走道左、右两面墙上的开关。 铜圆盘里面佈满了那些小尖凸的小片区,看来就是开关所在。 (图一) 丁顾问用探笔把小尖凸按进去,还会弹回来,所以小尖凸的后面另外有机簧在支撑着,这些小尖凸可能是压力感测棒?所以,开啟的钥匙可能是个器物?必须把这个「器物钥匙」按押进去,才能开啟? 为什么要这么多的小尖凸?密密麻麻的?是因为「器物钥匙」的表面纹饰深浅复杂?才需要这么多的感测棒? 每一个小尖凸似乎都是根短铜棒,只不过棒端收成尖凸状。可又为什么要耗功夫磨成尖凸状?因为……,好看?好使?……为什么呢?看来还是为了精准地接触器物上精细纹饰? 「啪!」,胡平的肩膀被丁顾问重重地拍了一下,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坐的凳子也翻了。 丁顾问皱着眉头,眼镜片后的眼神犀利地斜睨着胡平,「怎么?咱老人家还没喊累,你个小子就闔上眼啦?」 「不是!顾问别想岔了,我是在想那铜盘上满满的小尖凸,为啥要搞成尖的?圆头、平头都比尖头好做,干啥要耗这个功夫?」 「嗯!」丁顾问的眼神缓和了不少,「还想到啥?」 胡平就把他刚才想的说了一遍。 「不错!小子有些想法。」 丁顾问拿了张纸,进走道里,盖在左墙的铜圆盘上,轻轻地斜持着碳棒,就在纸上拓印着铜圆盘上的轮廓。不一会的功夫,一幅实体大小的铜圆盘拓模就放在胡平的手上。 「想一想,你说的『器物钥匙』,可能是个什么器物?」说完后,丁顾问又跑去拓印右墙上的铜圆盘。 钥匙是个什么器物? 胡平盯着小尖凸片区的形状,心想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啊! 张左龄也凑上来,头顶投地跟胡平一起研究这多边形的小片区究竟有那些可能?巴掌大,按压下去才能开啟,所以应该有相当的厚度,战国后期的楚国究竟有那些东西长得是这幅样子? 嗯!好像有个东西……,可是,是那个儿呢?……,心里面有个很模糊的影子……,就是没办法把它具体化……,急得胡平跟张左龄又搔头、又抠下巴的。 丁顾问搞好了右墙上的铜圆盘拓模,走回第三小室,问道:「想出来了吗?」 「快了!快了!」胡平伸出左掌挡在丁顾问面前,好像是阻止丁顾问马上公佈答案似的。 「来!胡平来帮忙纪录一下,看看这两个东西有多深。」 丁顾问拉着胡平又走进了走道,又分别再拓了左右墙上的铜圆盘拓模,然后取出了不銹钢探笔,趴在墙上,一个尖凸、一个尖凸的按压着,胡平数度想出声发问,都被丁顾问「嘘!」的一声给挡了回去。 就这样趴了几十分鐘,丁顾问突然从口袋摸出了几根牙籤粗细的小竹籤,边按压一小尖凸,边在小竹籤上作纪号,量测深度,然后叫胡平在新的拓模相应的那小尖凸的黑点上打了个小圈,标记这个小尖凸的深度。 左墙圆铜盘纪录了九个点,最深的点有两个,都是2.6公厘,其他的有1公厘、1.8公厘…不等。右墙圆铜盘纪录了八个点,最深的有一个点是上部的2.4公厘,再下来的是中间部位的1.4公厘、0.8公厘…不等。 两个人搞完都有些累了,走到第三小室,拉把小凳就对坐了下来。 张左龄趁着大家静默的片刻,赶紧把数码摄影机的镜头调向第三小室,整个小室只有抽风机轻微的呼呼声。 胡平盯着这两个开关内的不规则形状,实在很难猜出是什么东西的样子,和张左龄折腾个半天,还是想不出答案,只有硬着头皮请丁顾问指导了。 丁顾问也不客气地抓起碳棒,沿着左墙铜圆盘上小尖凸片区不规则形状框线的内侧,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