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一听,单若水连忙吸了吸鼻子,这代表什么意思,他不会走了吗? 「那你还上不上我家吃饭?」 他一怔,竟是轻笑起来,严峻的脸庞软化了些许,最后只剩一声叹,「怎么不去。」 她眨巴着通红的双眼,带着歉意的瞅着他,这是今天第几次了,她怎么就让这个男人连连叹气了呢。 天之骄子如他,有本钱高冷,有本事纵横情场,却偏偏遇上她,一个压根儿不靠谱,还老是脑抽的傢伙。 看她哭也哭够了,心情平静了些,关月朗才开始秋后算帐,「单若水,你有一个吊瓶的时间跟我解释。」 因为得到了保证,某人心稍微安了下,开始不知死活地追问:「我解释完你就会告诉我你的决定了吗?」 不是她要拿翘,而是她太恐惧,曾从苏特助口中听闻他处理危机事件,不是立即断尾求生,就是加倍投入资金,她虚心的讨教这样的判断成效如何,答案是,万无一失。 那自己呢?他会怎么处理,断尾?还是加倍投资,想来想去,连她自己都觉得前者选项比较保险……谁会掏钱买一个显而易见的烂苹果? 「你想跟我谈判?」关月朗冷哼一声,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这般强势是她未曾见过的,她全身一颤,瞬间后悔自己的得意忘形。 这人是谁,万恶资本家关月朗啊,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能啃食你,她全身冷汗涔涔而下,眼睛悄悄覷了他一眼,还以为会看见疏离,却发现他目光如炬,眼神专注执着。 她抿了抿唇,手上还在打着点滴,却觉得口乾舌燥,正要伸手拿过摆放在一旁的水润润口舒缓情绪,便有人替她取了过来。 一次性纸杯里插着根吸管,关月朗压住她打着点滴的手,捧着杯身餵她喝了几口水。她眼睛乱瞄了瞄,分心地发现他今天的打扮不是一般的正式,三件式正装啊,很少很少见他这么穿,她抬眼往领带看去,却被他抓个正着。 「还要?」误会了她的意思,他正要去扭一瓶新的山泉水,就被她拉住了衣袖。 「喝饱了,想上厕所。」 关月朗瞪着她好半晌,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藉口成功之际,他缓缓放回水瓶,慢悠悠看着她。 「说完再去。」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暗骂自己蠢,在关月朗面前耍手段,就好比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她深吸口气,红着脸解开自己病服上的扣子,指着那道浅色的疤痕。 「其实这才不是什么烫伤疤痕,以前,我怕你烦我,所以不敢说,后来,我怕你恼我,更不敢坦承,我虽然换了一颗心,但对你的心情始终没有变过。」她顿了下,鼓起勇气继续开口,「关月朗,我是因为你才有动手术的决心,我告诉自己,活着,就回来找你,死了,你也永远不用知道,现在既然什么都瞒不住,不管你决定怎么做,我都感谢你这么疼爱过我,我绝对没有后悔下这个决定,因为它让我还能见到你。」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赤裸裸掀开自己从来不欲人知的疮疤,是因为她想过着正常人的生活,用力去体会人生、用心去爱着在乎的人。 他盯着她忐忑却勇敢的模样,心里的撼动久久难以平復,直到内心涌现一股从未尝过的痛楚,他到这刻终于明白,自己对单若水是份怎样的情感。 关月朗替她扣上病服,在她额上落下轻吻,「若水,我们结婚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