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菲僵直的躺在带有湿气的床上,无神的双眼就像将死之人一样,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墙上的时鐘滴答滴答的走着,一分一秒一格一圈,彷彿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天空冒出了些许的鱼肚白,附近农场的鸡也开始啼叫了,夏天,没过多久天就已经大亮了。 苡菲缓慢的抬起苍白的左手,上面佈满着爪痕,勒痕...... 又过了许久,我僵硬的起身,身上僵硬的就像个植物人,浑身满是酸疼,下体更是隐隐作痛,当双脚踏上地板时,还没有走一步路变狼苍得摔倒在地上,跌坐在地上许久,我再度缓慢的站起,微弯的身躯仿若像个七老八十的老人,扶着墙壁桌子每走一步下体就好似被撕裂开火烧一般的疼痛,浴室就像北极一样的遥远,好不容易走进浴室里,放了水在浴缸,转身看见镜子里映照着自己的影像,苍白似鬼的脸色,纤细的身体上佈满得令人噁心的咬痕、吻痕和淤紫,这些痕跡刺痛了我的眼更是刺痛了我的心。这些痕跡让我趴在马桶边大吐了一回,却只吐出了一堆酸水。 当身体埋入温热的水中,可以感觉到身体的痠痛正在慢慢的舒缓,可下体的刺痛却始终去无法消去,水温慢慢的凉了,我站起身走出浴室,我在经过镜子时甚至不敢转头看一眼我那丑陋的身体,眼神不经意的扫了床上一眼,却看见了床上有滩乾枯成褐色的血液,原来昨天从一开始的乾涩难以前进,到后来的滑润是因为血液成为了润滑液,那写意不必想也知道从何而来。 洗漱更衣后,苡菲下楼登记离房,并请柜台小姐打电话叫计程车,身在山区计程车来的比较久,搭上计程车后,苡菲有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迷茫感。 quot;小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伤心事也要看开点阿quot;司机关心的问道 quot;...........quot;可苡菲却只能无言回对 最终苡菲去了药局,买了伤药和避孕药,但这些东西却不能带回家,不然一定会被发现,苡菲只能去速食店的厕所,当药膏碰到伤口的那一霎那,我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但几秒后药膏便发挥了它的功用,让下体的伤口不再那得灼热疼痛,反倒有一丝沁凉感。 回家后,便看到了爸爸和阿姨还有王秋丽坐在客厅,爸爸这个时间应该在公司上班的,而阿姨和姊姊这时候也应该是不见人影的,可是现在他们却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彷彿都是在等我一样。 quot;你去了哪里?为何一夜未归?打电话也都不接quot;爸爸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客厅中缓缓响起,大家都听不出此时他是何喜怒?但想必也知道是盛怒吧! quot;..........quot; quot;说话!quot;韩铭突然怒声而出,随着声音的传出,桌上的流离菸灰缸也砸在了苡菲的脚被,虽没促成大伤,却也瘀青了,苡菲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好像没感觉一样。 quot;一夜没回家该不会出去和男人乱搞了吧?不然怎连电话都不敢开机呢?quot;陈美珠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是这种令人生恶的话语。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苡菲心里的那块伤,让苡菲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大家也都看见了。苡菲转身一发不语的走上楼梯准备回房间,但无奈即使擦了药,走路的姿势却无法调整得和正常人一样。quot;给我回来!quot;爸爸的怒吼从背后传来,这声怒吼就像让客厅震了一震一样。 王秋丽讽刺的声音也随之传来quot;看这走路姿势,想必昨晚战况激烈吧!?quot;但苡菲始终没有停下来回头看一眼,逕自的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 回到房间关上门后,苡匪就像没了骨头的玩具散落在地上,空洞的双眼缓缓流出眼泪,一滴两滴......直到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停都停不下来。 望着眼前的小刀,心思百转千回,想死却没有勇气,是否很懦弱? 这成为我难以抹去的伤痛与阴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