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低眸自斟了一杯酒,继续自饮。 王后和大哥,她此生再也见不得,父王也没了,她真正、一无所有…… 所有爱她的人,一一远去。 是罚她从前太过放纵了,还是幼时得到的宠爱太多了,所以老天现在要收回…… “二哥,要是七哥为君不德,做的不好,你会谋反吗?”她收敛起悲戚,端了端眉色,望向正襟危坐的贵袍男子。 同陈逸的清俊不同,他的眉更浓,剑眉飞鬓,有股子武朝大将的英气。挺直的鼻、潇雅的脸,又揉着文雅。见过二皇子的人,都要道上一声不愧是儒释圣贤文化熏陶出来的王室贵胄。 要不父王也不会无端那么宠他。 陈文帝本身是个美男子,几个儿子自然也都不差。 “他若是将陈国治理的不好,纵使母妃反对本王也要将他从那个位置上推下来。”陈恪把玩着酒盏,声音里没有任何起伏。听不出是玩笑还是真意。 他向来就是个喜怒擅藏于胸之人。 “二哥,妹妹忽然好崇拜你呀。”陈纭举杯碰了碰他的,笑容在夜色中若幽花绽放,淡洁简丽。 南歧湘襄武馆有一女,馆主的女儿,喜欢南王,大胆热烈地追求了他许久。丝毫不忌讳门第之差。 这事儿一直被陈恪当作一种羞辱。 巧知知从小浸染在武馆,功夫相当不错,擅使一长鞭,南王府的外围守卫根本防不住她的翻墙越户。 陈纭无意中听闻这件事,只觉得有趣。和六皇子两个人笑了好久。 一丝不苟的二哥也会有糗事。 二皇子一直未娶,性子温和的陇素妃在这件事上也从未强硬逼他。 原和虞伯侯家的女儿说好了亲事的,只是后来经历储位被废、陈文帝去世等一系列事件,又被陈逸分封到南歧来,做了个无实权的贤王,婚约自然一拍两散。 身处高位时,他也从来就不在意娶的是谁。 但是现在,闲云野鹤无权无势的,绝对不会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冷……好冷……二哥。” 忽而来的夜风,倾倒手中酒盏,陈纭只感觉,由内而外的寒意裹覆身心。 他一探脉,掀起眉头,眸中露出寒意。 敢算计他。 普天之下,只有那人。 将她抱回房中,盖了许多层软被,她还是喊冷。 涎冰毒通过香气附着于酒,方才那一杯他并未饮。 检视手上戒指,是何时被碰了手脚。 “冷……” 她的身体如濒死之人,体温流失迅速。 叫人上了火炉,还是遏制不住。 他将她搂进怀里。 以胸口阳蛊驱散她周身寒气。 这蛊从小便被植在他身体之内,早已与血脉融为一体。以精元为养。 也是那人所为。 发作时痛不欲生,也成就他无可匹敌的内力修为。 “二哥……” 陈纭的意识残剩无几,只紧紧贴着这个温暖的火炉,像太阳一样,炽热烧融。 硬生生抱了一夜。 她口中迷糊的呢喃渐渐由“二哥”变成了“七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