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陇素妃的第三个儿子并非真的夭折了,是被她这个师姐带走了,收入门下,作为师妹背叛誓约的惩罚。 陈恪被冷月下蛊的事,他从来没跟陇素妃提及。 他不想母妃日日饱受思念骨肉之苦,还要为为他担忧。谁知那个女人又会开出什么条件来要挟他母妃。 “哎呦呵,看不出来,小家伙你挺能撑的嘛?” 七八岁的少年饱受蚀心痛骨之摧残,只把自己关在无人光顾的废弃库房里。 如此反复多回,冷月看他的目光,便有了几分欣赏。 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冷月应当算他的半个师傅。 此时南王府的院墙上,悄无声息一道黑影,步履轻快落地如鬼魅无声。 “唔!唔唔……” 陈纭正走在卵石小径上沉迷思考,突然被人捂住口鼻向后拖去。惊得她回过神来,拼命抠脸上那只手。 “闭嘴!再乱动老娘敲晕你!” 是个很暴躁的女人。 陈纭不再胡乱挣扎。 女人力气很大,将她拖到一丛竹影后面,循着月色望去,清澈泉池中一道白衫身影,墨发如云烟似的披散,全无半分散漫,反而清雅以极。 清冷面容在月光下愈显通透,双眸紧闭,眉心蹙起,似乎正在承受某种痛苦。 “啧,”身后的女人吸了吸口水,道,“说!你是不是也来偷看南王爷的?这姿色……绝了绝了!” 陈纭心下猜到了七八分,敢夜闯南王府偷窥王爷入沐,身手又很好,南歧怕是找不出第二人。 “湘襄馆的巧知知。” “你怎么知道?”巧知知惊讶地松开她。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女子一袭红色紧身武服,腰上缠着软鞭,容色轻巧干练。 巧知知愣住是因为,她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儿。 瓜子脸,柳叶眉,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云鬓翠,唇绽樱。 “灿如秋华,皎如新月。”乖乖,大概就是用来形容眼前的女子的吧。 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这么美貌的女子出现在南王府,莫不是南王爷觅得了新欢? “你是南王爷什么人?” 陈纭被她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姑娘大半夜的闯入南王府,该是我问姑娘,有何居心吧?” 细碎的眼波中含了点儿笑意,晃得巧知知心中只道,乖乖这个女人怕不是狐狸精变的,连我瞧一眼都动心,南王爷不是更被她唬得神魂颠倒! 情敌不可留! 巧知知掳起她就要走。 “什么人!”巡夜的侍卫听到响动,立马冲了过来。 红衣少女脚踏飞石,轻松带她飞上瓦砾之间,一跃朝南王府外围而去。 几名侍卫很快被甩掉。 “说吧,你到底是南王爷什么人?为何出现在南王府中?” 湘襄武馆,一间女子雅室内,陈纭被捆在椅子上,巧知知一只腿踩在椅子边缘,一只手把玩着匕首状似不经意地威胁。 “巧姑娘喜欢南王?” 她掏了掏耳朵,“这大概是南歧城内老少妇孺皆知的事情。” “姑娘喜欢他什么?” “喜欢他什么?”巧知知看向镇静自若的少女,匕首的柄壳在手心敲了敲,“老娘还犯不着跟你说。现在,是老娘在审讯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