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这陡然杀出的新王妃,令她措不及防。 听说是皇帝的妃子。 这皇帝也不知是抽的什么风,先前塞进来的两名妾室,一位病逝一位整日缠绵病榻,她知道王爷不喜欢那两个女人,便顺其意经常给那两人使小绊子,克扣例银短缺用度,叮嘱府中奴才们故意为难,果然得到了王爷的另眼相待。 “宁侧妃,你做的很好。” “能为王爷分忧,是宁安的福分。” 王爷时常来她院中坐坐,但一直也只停留在小坐从未留宿。她不知是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好,还是自己的样貌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钟宁安找尽名方精心养护自己这张脸。 沉心拿需培养感情为幌子,一再拒绝她的主动爬床,却叫钟宁安探听到他在仁德堂养了一个女娃。 堂堂王爷竟好这口。 倘若他真喜欢,她便将那女孩接来府中,待养成给她名分,如此贴心周全识体面还能拴不住他的心? 只可惜宁侧妃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也不及陛下一个飞来横旨。 大概只有瑞康王府后院中的女人才知道,王爷表面温和,实际内心薄冷寡情,从未对她们动心,甚至仅仅当成暖床的也未曾。 而新王妃,是为皇帝强塞,她一定会为王爷铲除这个障碍。 也为自己铲除障碍。 “今日时候不早了,王妃早些安置。” 沉心与她饮过合卺酒,便打算离开。 被陈纭叫住。 “王爷,今日你我新婚,头一晚,您就要撂下我去别的美人儿房中吗?” 她知道瑞康王府定有沉约安插的眼线,故意如此,就要气沉约那个大混蛋。 外头躲在暗处的人,被草丛中飞虫扰的心烦难安,房内一直亮着灯毫无动静。 “王妃希望本王留下?”他转头看她,猜不透这个小女人心思。 “王爷,妾身今日乏累的很,能否劳烦王爷帮妾身将那瓶清肌膏拿过来?”她指指柜阁上的小瓶。 沉心看着她自若态度,柔盈眉眼间是挂着脂粉掩不住的疲倦,怕是昨夜、未曾得眠。 顺手将药瓶递给她。 “多谢王爷。” “方才,宁侧妃几人冷嘲热讽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沉心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自然不会。” “王爷若肯留下,这床便让给您睡,妾身去暖阁安置。” “王妃是否在怨皇兄?”他放下茶盏,眸光随盏中水波流荡。 “怨?我只是不满于他如此武断。也白白叫王爷失了迎娶心爱之人为正妃的机会。” 视线于半空中交结,两个人都在试探彼此。 “王爷若不嫌弃,丝丝也可侍奉于你。”陈丝丝这个假名字,她要尽早习惯。 “本王不喜随意的女子。” “那丝丝便明白了。”她起身去暖阁。 这女人未打算以色相诱? 身旁轻轻掠过的侧影,留下淡淡清香浮动。 他在期待什么? 沉心捏了捏茶盏,起身准备就寝。 “啊——” “怎么了?” 听到惊叫沉心急忙赶过去,暖阁的卧榻上竟然盘旋着数条花斑蛇,藏于被褥之中。 陈纭最怕这种东西。 几乎本能地扑到来人怀中,身子发抖。 沉心抽剑斩蛇,一只手护住她。 “来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