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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篇 第26章


觉昏晕无力。张开眼,週围的景物都像鐘摆般左右乱跳。

    「怎么?你想说大哥又强暴了你吗?他怎么会又强暴你了?」

    耳朵也开始奇怪地嗡嗡鸣叫,但二哥的一字一语全都清晰地打入耳膜。

    「当初哭丧脸跟我说被大哥强暴的是你,说要上我的人也是你,现在跟大哥搞在一起的人也是你。现在反而说我不要脸?南门雅,最不要脸的人是你吧?」

    「咳……谁、谁才是不要脸!那个人根本不是我!错的人根本不是我!不要脸不要脸啊!你……南门望!你们才不要脸!你、你们给我去死!」

    南门雅挑起椅子,一把将之扔向南门望。只闻碰咚两声,这次南门望被撞倒至地上,脸上霎时瘀了一小块。南门雅快步走来,拳头直击南门望的肩头,对方反应不及,整个人都躺在地上。

    「去死!去死!点点点的谁准你说我!可恶可恶可恶!」南门雅继续朝二哥挥拳,见南门望交叉双手自卫反而打得更起劲:「浑球!自以为是的傢伙!嘖,我最讨厌你!最讨厌你!」

    「我也……最讨厌小雅!下贱、骯脏,跟谁都可以在床上搞!」

    南门雅揪起南门望的衣领,直将对方摔到墙壁,而后衝着他的脸再挥拳。南门望吃了一记,终于举手还击,两个人不断在地上、走廊间猛地转圈打滚,衫钮都松脱了几颗,皮肤尽是一块块或红或紫的伤痕。但明显地,不擅打斗的南门望是被压着打的一个,儘管他拚命抓紧空隙反抗,他的伤却随着反抗而增多。

    他们打得气喘喘的,持续了十分鐘依然不肯休止,骂句也省了,只顾把全身仅馀的力量发洩至对方身上。

    悄然间,南门望的额角渗透出一些红液,纯白的校服手袖也湿了小滩血来。南门雅的脸色凝住了,眼巴巴看着手肘越来越大片的血水,紧握的拳头颤了颤,旋即放开。

    南门望诧异地顺延小弟的目光望去,方才发觉自己正在流血。

    他不自觉地缩起手退后,轻掩那流近耳珠的热液,迷茫又害怕的神情竟一扫原先的愤怒。

    南门雅不禁瞪大眼注视这样的二哥。

    在他们第一次亲密关係之后一同去医院,南门望也曾露出类似的姿态,好像一隻战战兢兢的小动物,惧怕着些什么,紧紧瑟缩。

    那一次南门望仍然冷静,这一次却暴露了心底的彷徨。

    南门雅茫然失措,低头观察自己的手。

    没有血,也没有刻意殴击骨头,顶多是有一两次迫得对方砸到墙……

    眼光挪动而上,校服的白布仍持续性地染红。

    南门望用蛮力硬是推开南门雅,然后头也不回地返回自己的房间,把木门关上锁住。

    南门雅攀到沙发上,疲累地躺下,晕眩感更重了。

    十分鐘过后,只闻睡房那边传来开门声,南门望已换上便服,额上的伤口简单地用纱布包裹住,却仍然渗出湿润的微红;手肘则由于穿着宽松的黑色秋服而看不见伤处。南门望完全没有理会么弟,就这样拿着钱包匆匆出门。

    南门雅失神地看着窗外,天空呈现出黯淡的灰蓝,街上尚未点灯,怎么看都是死气沉沉。

    他把乱掉的椅子扶回原位,打开窗,把客厅的灯和电视都开了,看着萤幕播放着的新闻节目,南门雅却想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南门望被打之后,回到房间。再走出来时,伤口已经用纱布包扎好了。

    纱布从哪里拿的?

    他不禁瞄了瞄客厅木柜上方,那儿放了家用药箱,理应是家里唯一的药箱才对。南门望买了个新药箱自用吗?

    有股不好的感觉涌上脑门,南门雅摇摇头,死盯着电视机,不再多想。

    过了一段时间,外面天空退成暗蓝色,盏盏澄黄色的路灯开始运作,街道被柔和的光静謐地照亮。住宅区这儿一到夜晚,人便稀少得可怜,仅有路人经过时的脚步声微微敲踏。

    玄关传来钥匙声,再加一句爽朗的「我回来囉!」,南门希笑瞇瞇地来到客厅。他一下子便把客厅和厨房左右收入眼内,沙发上坐着沉默的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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