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来到南门望的房间外面,侧头偷看,里面居然进行着要不得的事情。 南门希跟南门望……在接吻? 他马上缩到门后,紧闭着眼,心脏砰砰乱撞。 那一幕就如拍照般印在脑海……南门希坐在椅上,南门望背向着他,倾身离开床边,单手搭在南门希的左边肩膀,就这样亲吻。好像……那个经常换女友、又恶意强暴自己的大哥,才是被吻的人。 主动吻上去的人是南门望? 南门雅苍白着脸轻贴在木门上,十隻手指不安地交错在一起,紧合。 这种被背叛的感觉到底算是怎样? 冷静、冷静、冷静! 应该只是角度问题、角度问题而已。电视上常常有这种情节吧?戏剧团也常常要用到这种错位技巧吧?平时根本不见得他两个哥哥有多亲密,要是大哥说错话,二哥也会用冷淡的口吻攻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他哈出一口气,心跳依然如此猛烈。 房间内传来嗡嗡的说话声,听不清楚,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他紧抿下唇撇身偷看。 什么……什么时候? 南门望的上衣呢?为什么脱了? 那光裸的白皙背脊到底意味着什么? 即使南门雅还可以告诉自己:应该是要替换手肘上的纱布,那白中还微微透出红色的布料该是时候要更换了,隐约还能见到其他地方的瘀伤,是昨天打架的印记……但是,从刚才接吻般的角度乃至现时的景况,确实很难不让人向某个方向联想。 正常的兄弟,再多十次这样的画面也不会让人误会的。 但他的大哥可以连男人都上。 但他的二哥早已被他上过。 抑或是……又是大哥的把戏,故意在他放学的时候又演出目的不明的好戏?还是,策划者已经变成了二哥?咒骂完他的第二天,这么突然地发烧病倒,是巧合还是早已安排好? 满心猜疑无法消除,对家人的恐惧一步步侵蚀着自己的思想。 南门雅骇然打了个哆嗦,再偷瞧房间最后一眼,然后用最轻最快的步履躲开,速速逃回后园。 「怎么了?」冯安远瞇起丹凤眼问。 南门雅使劲摇头,好不容易才吐出字词答道:「没……看到两隻大老鼠而已。」 儘管目击到这种画面,但南门雅还是迅速回復过来,与家里的所有事物隔绝。他变成了戏剧中那聪明任性的爱莎,一边跳舞,一边跟冯安远演对手戏,状态良好。学长还拍手欣赏讚美。 一个多小时后,他才带着两人进客厅休息。南门希正坐在沙发上,神色疲惫。他飞快地跟么弟的同学打声招呼,然后握着手机,自顾自按起来。 南门雅极度随便地把冯安远和学长安置到餐桌旁,爬到冰箱找吃喝。 「崔子行,我爱你喔!」 南门雅的动作止住了,怀中抱着冰冻的汽水,冷眼瞧向大哥那方。 南门希挂着懒间的笑意,倚着沙发跟不知道什么人手机联情。南门雅低下头,实在觉得无比羞耻。 自家哥哥根本不正常,居然大大声声对一个男人名字说个爱字。带了同学来就只有丢脸。 「嗯,到时候我醉了你要帮我开房喔?啾啾,拜!」 南门雅关上冰箱,静默着为两个客人倒汽水和开洋芋片,再也没有转头去看那边的人。 学长双手捧着汽水,眨眨眼轻声问:「嘿……你大哥好有趣喔,刚才说什么……崔子行我爱你?他们是同学吗?」 「我不知道。」 「可是他们说要开房──」 「不知道。」 学长「喔」的一声,又再眨眨亮晶晶的双眼,然后低头啜汽水,知趣地闭嘴了。一向不管别人家事的冯安远理所当然地吃下午茶,吃了大半包洋芋片丁点儿也不心虚。 当夜南门望出了一身汗,脸色恢復正常。三兄弟一起在餐桌前吃晚饭,谁都没有作声,但两个哥哥即使是坐在餐桌的对面,抬头时却刻意避开对方的目光。南门雅看在眼里,实在有说不尽的吃味。 这两个人,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饭后南门希外出跟朋友喝酒,之后一整夜都没回家,直到早上7时才为了上班而匆匆赶过来换衣服。 南门望看着南门希不梳理就衝出去的背影,皱了皱眉,然后转过身来,毫不飘移的凝视南门雅。 「小雅,今天早点回家,我有话跟你说。」 一堆反驳立即涌上喉咙,但南门雅还是不由自主地乾吞下口水,「嗯」地答应。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话要单独跟他讲……南门雅实在很想知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