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筋骨上的劳累,只需温养一天便能活蹦乱跳了。 江流点点头,她探过身来偷偷看了眼僵持住的两人,却被商迟一眼给瞪了回来。江流努努嘴有些委屈,师傅刚刚的眼神也太凶了吧!肆瞳则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商迟,伸手扶着江流慢慢从床下站起。 “……既然,你们已经接到人了那便早些离开这里吧。”白孀背对着几人声音淡然,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现在多么想去摸摸那人的脸,问她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 可那人装作不识得自己……那便不识得…… “白姐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我江流,一定会好好答谢二位姐姐的!”江流恭恭敬敬地给白孀作揖,脸上满是感激之色,只可惜那人并没有应声,她有些失落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姑爷?” “我们可要动身?” 肆瞳看了眼魂不守舍的商迟,又看了眼那个身姿妖娆的女人,当即心里晓得了几分,能让这小色鬼这么牵肠挂肚的人,关系与她定是绝不寻常! “多谢,那我等便先离去了。” 商迟握紧了骨扇,那坚硬的扇骨此刻却是被硬生生捏出了一丝裂纹。她重重地看了眼白孀的背影后,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离开,可她前脚刚走上两步,身后便传来了白孀略带急切的声音。 “等等。” “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商迟闻言,想也没想便极快地转过身,却正好瞧见白孀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她的脚步有些急迫,跟平时稳重的模样有些不同。 “这……面具可是你的?” 话落,白孀从衣袖中缓缓拿出那块白玉面具,指尖轻轻从上面的裂痕上划过,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他们都说商迟已经死了,可白孀不信,只要自己未曾一日寻到她的少女,她便一日不会放弃……白孀抬头看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人,眼睛越发酸楚起来,自己好想张开双臂拥她入怀,细细寻问她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 可自己不能,因为她知道商迟为何不敢与她相识,多年的默契下,白孀知晓,商迟要面对的,可比之前所有的刺杀任务都要危险。 现在的殷堇漪,早就今非昔比。 商迟张了张嘴,嗓子沙哑的讲不出话来,只好点了点头,看着这样的白姐姐,商迟心疼的要命。 “那便还给你。” 白孀拿着面具俯身向前,少女的个子又高了许多,现在的自己不过刚好到她的下巴。她拿着面具缓缓向上,轻轻地落在商迟的面孔上,两个人的视线隔着一层面具对视在一起,她们的呼吸渐渐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白孀向收回手,却被那人一把握住在了掌中。 “白…” 商迟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白孀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唇,她看着年前的少女苦笑了一下。 “去罢,莫要让她们久等了。” 白孀轻轻敲了叁下商迟的脑袋,一双眼睛仿佛在在无声地暗示着什么。商迟摸了摸自己的头,看着面前的佳人嘿嘿地傻笑出声来,果然她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白姐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