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迟踏着轻功躲回了营帐,她边走边用力地抻了抻懒腰,顺便也揉了揉酸疼的肩膀。 这一天一夜马不停蹄的奔波,就算是她内力非比常人,此时面上也略显疲惫不少。 也不知杜将军有没有给自己也安排一个营帐用来休息。 商迟想罢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一路走来,边上有不少人都在偷偷打量着她,殊不知这杜慕飞刚一回营,营中有些消息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这就是我们将军想要结拜的人?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吗,这小胳膊小腿,能抗住我一刀?” “嗐,你懂个屁啊,将军想的东西你能想明白?你能想明白,你也就不会到今天还是个小兵了。” “要我说啊……” 三名将士握着长矛,脑袋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商迟,眼中的探究越发深邃。 “打扰了,几位兄弟。” 商迟坏心眼地张开手臂,突然从后面揽住两名将士的脖子,低头温声细语地问道:“请问,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姑娘住在哪了?” “那姑,姑……咳咳。” 被夹住脖子的两名将士犹如两只被掐了脖子的鸭子,支支吾吾了半天,除了脸闷的通红,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呃……您说的是那位穿着黑衫的姑娘吗?” 氛围过于尴尬,旁边的另一位将士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指了指主账后面道:“那位姑娘将军安排在了主账左后方,直数第四座便是。” “多谢。”商迟笑着松开了手,临走时还不忘拍了拍两个将士的肩膀笑道:“关于结拜,那不过是杜老将军的胡话罢了,你们莫要当真。” 几人面面相觑看着走远的女人,总觉得脸烧的跟猴屁股一样无处安放。 他们三个大老爷们,在这儿嚼一个小姑娘的舌根也就罢了,结果还被人家给发现了,真是丢脸丢到家门口了。 商迟在得知了阮黛冰的下落后,原本是想先找个地方睡觉的,可一想起自己临走时那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便觉得她肯定有什么要与自己说。 反正自己现在也不算特别困,还是先去与她聊一聊吧,这一路向北而来能这么顺利,多亏了黛冰分担去了许多要事。 打定主意后,商迟调转了脚步往回走,不过多时便走到了那座普通的大账前。 “阮姑娘?” 撩开账帘,商迟低头走了进去,一眼看去账里的摆设虽然粗陋,却也是算是应有尽有,其中间还有个巨大的火盆,里面放着许多泛白的木炭,看样子已经烧了许久。 “黛冰?我进来了。” 商迟见无人从屏风后出来便喊了声作为提醒,结果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半点动静。 莫不是阮姑娘她还未睡醒? 也是,此番好不容易两人到了个温暖又安全的地方,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后,身体有些嗜睡也属于正常的。 想罢,商迟轻轻抬脚往后退,正要掀开账帘出门之时,却忽地听的后面传来一声浅浅的呓语。 “商…迟……救…” 虽然有些模糊,但商迟耳力超常,只一瞬便听清了那人痛苦而挣扎的呼救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