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样的…”他为自己小声的辩解。 他哪有这样说了 要说欺负,许殊现在被男人压在身下,手脚动弹不得,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裴星阑望着自己哥哥如雨雾的森林般湿漉漉的眼神,眸色只是稍微暗沉了下,就恢复了与往日无异的淡定自若的样子:“哥,你不是不信我的话吗?快起来,我马上会证明给你看。” 从纽约到温城有七个小时的时差,裴星阑回来后浅短的补了一觉,现在觉得整个人都精神极了。 他带着许殊急匆匆的下了楼。 外面还在下着雪,细雪簌簌,屋内昏黄一片。 许殊摁耐住心里的激动,随意披了件外套,就顺从的跟着裴星阑往外走。 “我们要去哪儿?” “秘密” 许殊现在怀着孕,腿脚没走一会儿便酸痛的厉害,他微微扯住了裴星阑的手:“你总要先告诉我些事情,比如,我们几点能回来?怎么过去?或者说要不要让陈列先…” “不用不用不用”裴星阑闻言,轻轻捏了捏许殊的手,他把他抱进怀里,低头往许殊光洁的额头上面认真的亲了亲:“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近,很快就到了,所以并不需要任何人一起陪行。” 两人从家里出来,肩并肩的走到车道上。 外面的风雪那么大,苍白的雪花落下,他们几乎要被这股无名的浪潮淹没。 时间在顷刻间仿佛追溯到许殊去曼城的第很多年。 那时,他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流落在异国他乡的街头,身上不仅分文没有,而且记忆全无。 有好心的路人见他不动,上来问他怎么了,许殊只是怯生生的把眼睛瞪着,直到对方因为实在从他嘴里盘问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惺惺远去,他才收敛了刚才那副自己特意表现出来的爪牙舞张的样子,在下一个路口蜷住了自己的身体,抱头痛哭。 裴星阑看了一眼身旁安静的许殊,帮忙抖落掉他额头和肩膀上积压的雪:“在想什么?” 许殊回想起当年的事情,一时之间忽然觉得有些百感交集,他低头,兀自沉默了会儿。 随后,又抬眼,露出排白皙的牙齿:“在想……星阑,你知道吗?在很多年前,我还没遇到你之的时候,因为不适应曼城的环境,我曾经私下偷偷从疗养院里跑出来,找不到回去的路。” 裴星阑的步子因为对方的话猛地扎在原地。 他本来温柔的眉目渐渐冷了下来,脸上还要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双手搭在他的腰间,示意许殊继续说。 “后来呢?” 好在许殊索性也没有再瞒着他的想法。 他侧头瞧了裴星阑一眼,见男人脸上确实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才缓缓道:“后来因为不熟悉当地的语言,我理解错了一位路人的意思,一直在同一个街区徘徊了一天,直到晚上我被一群小混混堵在路口,这时,是资舟比警察先找到了我,他出现的很及时,我也因为这件事在心里感激了他很久。” “感激?只有感激吗?"裴星阑的声音带着醋意,他低眼看着他,喉头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嘲笑:“你就没想过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吗?” 是英雄救美?还是早有预谋 裴星阑见许殊一脸茫然的停下了向前的脚步,回头看向他。 他什么都没解释。 只是冷冷一笑,上前,从背后环住对方的腰。 裴星阑把脸颊贴在许殊显得有些过于单薄的脊背上,他的声音闷闷的:“几天之前,我知道一个消息,你猜是什么?” 许殊的心口发紧,似乎是隐约是知道对方要把话题往哪个方向引。 他眨了眨眼,嗓音有点涩:“是什么?” “以能源动力在业界名声大噪的巴航科技,近一段时间正陷入非法进行精神类药物流通的走私问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