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那道身影踟蹰了两步还是往前靠了靠,被她给一把抱住,干脆当了床柱子。 “嘿嘿。”玉婵闷闷地笑了两声,对他的乖巧很是满意。 阿九垂下眼帘,看她紧贴自己身上的肩背随着气息起伏,他手指动了动,终是轻轻搭上她的肩。 玉婵靠了一会儿,被他身上暖热的温度染得微酣,眼睛将闭未闭,乍然又想起来正事,嘴上却偏偏逞能:“你来做什么,这段日子可在王府待舒服了?” 她声音还沙着,噘着唇嘟嘟囔囔听进人耳里反倒像在撒娇。 没一会儿,上头就传来少年一贯缓慢低沉的声音,却难掩一丝急切:“皎皎交代的事,成了。” “真的?”她双眼倏地亮了,急急仰头瞧他,只见他一本正经的神色,垂眸注视她,不像诓人。 “哼,勉强信你。”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嘴角要咧到耳根了。 玉婵太过得意忘形,干脆脑袋往他怀里埋更多,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指尖在他腰际无意识地戳,手指绞着他的腰带摆弄个不停。 “皎皎……” “嗯?”恍惚间,玉婵觉着他的声音似乎近在耳畔,她惊醒,忙要退开一些,扭头耳尖就与一片温热柔软擦过。 她立马捂上发烫的耳朵,眼睫颤颤地瞪着擅作主张的少年:“哼,你就是贪图我美色!” 阿九歪了歪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玉婵自觉被他这敷衍模样伤了心,要仔细瞧瞧他,眼光像利剑似的挑剔,从他的眉眼发梢到脚后跟。 他依然束着方便行事的马尾,可眼下就连鬓角的发丝都像是被人仔细打理过的,身上穿的织锦柔软光洁,腰带和衣襟缀着金线刺绣,靠近他时隐约能闻见淡淡的香气。 若说他原先只单凭样貌出挑,穿衣打扮全不在意,如今却是哪哪儿都挑不出错。 玉婵不甘心,昂着脑袋逞强:“不过是金玉其外,你定是贪图我冰洁玉清的德行。” 大抵是多日不见她又多念了些书,阿九听得迷迷瞪瞪,眨了眨眼,又要往她那处靠。 玉婵只好搡了他一把,揉揉脖子,故作骄矜:“我还未喝水呢。”说着就要起身。 阿九恍然,忙将她拦着,自己走远几步,躬着身,长臂一伸,取了水壶倒了盏茶递给她。 “哼,这还差不多。” 玉婵接过茶,径自喝一口,待要喝第二口,就听上头传来他幽幽的嗓音:“皎皎,口是心非哦。” “咕……”玉婵被他故作老成的语调呛到,一时口中的茶咽也不是吐也不成。 她正欲缓缓再咽,不想面前伸出一指纤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往她左侧面颊上戳了一记。 “!”快拿开你作恶多端的爪子!玉婵说不出话,只拿眼睛瞪他,急得不停眨眼。 可那人坏得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稍稍加重了些力道戳她。 “唔唔唔……”玉婵手拿着茶盏,不得施法抵挡,只能祈求他与自己心有灵犀,可他竟变本加厉,没有饶过她的意思。 玉婵终是忍无可忍,身不由己“噗”地喷出一口茶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