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出。 阿黄缩在阮言初的怀里,竖着两条后腿, 也好奇地瞧,只是鼻子位置被阮言初虚虚挡住,不让它的鼻息触到小婴儿的身上。 连着睡了□□个时辰,再睁眼的时候受不得这样亮的阳光,阿梨“嘶”了声, 抬起胳膊挡住眼前。 床边一有动静,两个男人立刻便就看过去,那眼睛晶亮亮的, 把阿梨给吓了一跳,她嗓子还有些哑,咳了两声,轻轻问,“怎么了?” 阮言初捂着衣摆走过去,生怕带起的风凉着她,关切问,“姐,你有没有觉着哪里不舒服?” 阿梨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笑着道,“没有,我好着呢。” 阮言初将她的腕子扯下来放到一边,正色道,“姐,你不要用手碰眼睛,不干净的。阿嬷说了,你现在虚得很,哪里都要注意,马虎了是要落病根的,以后可不许了。” “哪里有那样娇气的。”阿梨坐起身,拢了拢身后的头发,探身往摇篮那边瞧,轻声问,“孩子怎么样?” 阮言初取了件外套盖在她肩上,温声道,“睡着呢,能哭能闹,昨晚上哭了半夜,小小一点,却要把房子都掀翻,你睡得太沉,竟也没听到。” 阿梨欢欣说,“能哭也是好事,说明身子强壮,小时候的病痛也能少些。”说完,她又问,“我没醒,孩子吃的什么?” 阮言初答,“阿嬷给熬了小米粥,喂了些粥油,阿嬷说你太累了,不要吵你。” 阿梨更高兴,弯眼道,“阿嬷疼我的。” 阮言初去给她倒了杯温水,笑着答,“你才是最金贵的,我们都疼你呢。” 弟弟一向少言寡语,蓦的说起好听的甜话来,阿梨被逗得直笑,她喝干净杯里的水,这才瞧见坐在摇篮边的薛延。他眼巴巴望着这边,手提着阿黄的颈子,省的它满屋子乱窜弄出怪动静来,嘴巴却抿得紧紧的,一句话都没说。 阿梨讶异问,“你这是怎了?” 薛延拧着眉,阮言初却乐出声,低低道,“也不知怎么了,姐夫一说话,小外甥便就哭,撕心裂肺的,哄都哄不好。” 阿梨不信,笑眯眯说,“哪里有那样邪门的事情。” 她摸索着穿好鞋子,由阮言初搀着走到那边,温声道,“娘亲来看看小薛闻,宝贝有没有想娘亲呢?” 阿梨说话的声音本就又轻又柔,现对着自己的孩子,语气更是要暖上好几分,羽毛一样搔着人心。 薛闻眼珠动动,没一会竟然睁开了眼,他现在还不怎么会笑,眼睛肿着,也睁不多开,张嘴打了个小哈欠。 看着他的样子,阿梨的心都要化了,她想去亲亲薛闻,但是腰弯不太下去,便就用手指在唇上吻了下,再点到他的脑门上。母子连心,直到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阿梨才真正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 薛延也笑起来,轻声道,“他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 他话音刚落,薛闻原本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瞪大一瞬,而后嘴一瘪,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干脆利落得让人措手不及。 薛延快要绝望,他抹了把脸,指着嚎啕大哭的薛闻道,“我可是你的亲爹爹啊!” 薛闻才不会理会他,只顾着哭,没一会脸都红起来。 阿梨急忙忙将他抱起来,哼哼嗯嗯地哄着,摸摸尿布还是干爽的,想起阮言初说他一个时辰前喝了米粥,猜是因着饿了,便抱着薛闻坐回炕上,准备着喂奶。阮言初识趣地出去,到厨房去看冯氏煮的粥。 小孩子嗜睡,吃饱喝足了便就不再吵,很快便就蜷在阿梨怀里睡着了。 薛延无辜地抱着阿黄坐在一边,却是真的不敢再说话了。 这样情况持续了小半个月,薛闻像是来寻仇,只要薛延一弄出些动静,无论他吃没吃饱,总是第一时间醒过来,耳朵比狗还要灵上几分,扯开嗓子便开始嚎。这样反复几次,即便阿梨最开始还坚持这是巧合,最后也解释不清了。 冯氏猜测说,小孩子刚到人世,许是对外界的声音较为敏感,薛延的声音正好就触到了他脑子里的某个点,所以只有一听到薛延说话,他便就觉得兴奋,会想哭。 薛延接受了这个观点,自我安慰道,亲父子就该这样的,毕竟血脉相连。 阿梨被逗得直笑,逗趣道,“你给他取名叫薛闻,闻者知声也,可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