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总闻到一股糊味儿。” 江暮云举手:“我作证!我听见了!就是她俩干的。” 赵家昊茫然:“为啥?” 楚不闻给解释了一下:“糊饭吃多了满肚子糊味儿尽说胡话。” “谐音梗扣大钱!”同样是刚听明白的吴星月抬手就是一盆雪泼到了周影身上。 一向自诩成熟稳重的周影一个没注意就让小雪团顺着衣领滑了下去,冻得她整个人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好一颗狗胆!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打雪仗!” 说着一把掐住吴星月的后脖颈就把人按进了雪堆里。 王清清一跃而起口中高喝一声“乌拉——”然后从身后扑倒了两人,三人一起摔进雪堆里,郑湘和江暮云抓准机会添砖加瓦,直接把三人埋了起来。 秦时武挥舞着除雪铲试图把郑湘和江暮云也盖起来,一个没注意就被楚不闻扛着扔进了雪堆里。 赵家昊想都不想就扑了上去,一米八几满身腱子肉还穿着大棉服的赵家昊压上来的一瞬间,差点把秦时武的魂从嘴里挤出去。 填埋工人江暮云和郑湘一看又来活了,二话不说就挥着铲子转移战场,还不忘联合李安轩把站在边上假装无事发生的楚不闻也给踹进去。 躲过一劫的秦时文欢欣鼓舞:“好耶!”说着就是一盆雪盖到了江暮云脑袋上。 江暮云正伸着脖子进行填埋作业呢,猝不及防被迫戴帽,一溜湿漉漉的雪块全顺着后脖颈滑下去了。 江暮云放下铲子转身举盆,眼中杀气凛然:“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1] 刚从雪地里挣扎出来的吴星月一把按住秦时文:“杀杀杀杀杀杀杀——” 所以别管今天的活干没干完,假是一定得放了。 不仅得放假,大家家里的炕也得烧起来。 南市的雪一向湿漉漉,往身上一按就是一滩水,不回家洗个热水澡睡睡暖炕,恐怕他们都得感冒。 现在晚上山洞内的温度眼看着往零下十度走,既然炕都烧起来了,那就干脆别灭了。 正好他们每天除了清雪喂兔子之外,还得找点别的事情调节心情。继续烧水去折腾蓄水池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群人跑回家拿布的拿布,拿绳子的拿绳子,来来回回往家里运柴火,还得把原先堵着的出烟口重新扒拉开。 江暮云看着重新长出了溜光水滑一身毛的小白,不怀好意地打了个绳套往小白身上栓。 于是其他人辛辛苦苦地运柴火,只有江暮云活像个恶毒地主,空着手站在旁边指使小白拉货车。 可惜他们回去路上的雪都是刚清过的,现在那点儿积雪都是刚下的,蓬松又湿润。雪橇版小货车一放上去就直接坠底,摩擦力大到木屑都快被刮出来了,江暮云这才遗憾作罢,老老实实自己干活。 江暮云掂了两下自己扛着的一堆木片:“我家白什么时候能带姐姐玩一回狗拉雪橇啊。” 就小白这力气,真跑起来能把江暮云拉得平地里摔一跟头。雪地里拉着人跑绝对不成问题。 只是现在外面的雪刚下没几天,温度又一直没降下去,导致积雪目前还比较蓬松,人扑进去至少沉一半,完全拉不动。 江暮云怀抱着有一天能享受小白孝敬的愿望烧了炕泡了澡,晚上仗着有暖炕,极其嚣张地只盖一床被子就睡觉。 江暮云的愿望第二天就有了实现的机会。 在雪花慢慢悠悠地飘了两天之后,江暮云再一次得用撞的才能打开门。 这次门被撞开之后,江暮云压根没有尝试再往外走,而是砰地一声直接把门关上,躲过了外头冷冽如刀的妖风。 江暮云麻溜地给自己换了一件厚羽绒,加了一条大棉裤,围巾帽子都戴好,这才颤颤巍巍地把温度计从门缝里伸了出去。 “嘶——”江暮云一看,零下二十三度m.DXsZxeDU.coM